老爺會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能行嗎?四妹說的振振有詞,最主要的是,我看父親他原本就有這樣的意思,畢竟母親現在是神智不明,好不好得了都還另說。”紀存儒道。
“可是,蘇太姨娘若是和夫人平起平坐了,如果她提出要當家的話……”方晴煙踟躕了半晌還是道出了自己的憂慮。
紀存儒道:“應該不會,蘇太姨娘向來文弱。”
“這可不一定,此一時彼一時,以前不是有夫人壓著她嗎?她沒辦法爭啊!現在夫人呆呆傻傻的,老爺可以肆無忌憚的寵她了,況且四妹又進了宮,她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方晴煙漠漠道。女人的心思其是這麼容易猜度的,表面上低調沉靜的,說不定內心波濤洶湧著呢!就像二弟妹,乍一看一個受氣包,無能之極,卻在不知不覺中把二弟的心給收的死死的,平日話不多,說出來句句叫人信服,現在連她有時候都會不知覺的要去顧慮一下二弟妹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
“算了,不要想這麼多了,誰當這個家還不是一樣?只要是對這個家有好處就行,這兩日一顆心懸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乏的很,你早點安歇吧!我去芷蘭房裡。”紀存儒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
方睛煙橫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乏了還去她房裡?去的這麼勤快也不見有什麼動靜,盡做無用功……”
紀存儒訕笑道:“怎麼?你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我是擔心她生不出兒子來,到時候又要我幫你納妾,我煩都煩死了。”方晴煙毫掩飾自己的不痛快。
“不納了,我保證不納了,有你們兩個我就已經心滿意足。”紀存儒過來摟她的腰,哄道。
“你是滿足了,可夫人不會滿足,等她清醒過來,還不得為難我?”方晴煙想到這事就倍感壓力。
“那乾脆你再幫我生一個吧!”紀存儒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向上移動,伸進了她的衣襟。
方晴煙輕啐道:“你這是諷刺我的吧!要能生還不早就生了……”
不過身體在他的逗弄下無法抑制的發起熱來,自從納了芷蘭,他可是好久都沒這樣對她了,即便同房,也是自顧自的倒頭大睡,肯定是精力都用在了芷蘭身上,到她這就裝死。
“最近咱家行大運,說不定……鐵樹也能開出花來……”紀存儒的手已經繞到她的背後,解了肚兜的繩子。
方晴煙咬了唇捶他,氣道:“你說誰是鐵樹呢?啊……雨薇雨燕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我是鐵樹,我是……”紀存儒立即求饒,將她打橫抱起。
“你抱我做什麼?不是要去芷蘭房裡嗎?”方晴煙明知故問。
“哦!你不想啊?不想那我就去那邊了……”紀存儒故意戲弄道。
“你敢……”方晴煙媚聲威脅道。
錦書第二天一早就先去見蘇太姨娘。蘇太姨娘住的院子和夫人所住的院子不過隔了一條小巷,錦書日日都在往夫人院子裡去,但很少到這邊來,不是她不想來,她對蘇太姨娘的印象一直很好,只是泫歌攔著不讓,說:“二嫂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就別惹夫人不高興了。”
所以除了節日裡過來拜訪一下,平日是不來的。
蘇太姨娘的住處和夫人住處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那邊是極盡華麗之能事,而這邊是幽雅清靜,那邊是牡丹富貴,這邊是幽蘭淡雅,錦書,很喜歡這裡滿園的花草,尤其是蘇太姨娘屋子裡隨處可見的水仙花。
蘇太姨娘對錦書還算是客氣的,錦書知道那是看在她和泫歌要好的份上。丫頭梅芳引她入內,蘇太姨娘正梳妝完畢,就坐在梳妝檯前,雙眼還是紅腫的,不過不影響她的美麗,反倒顯得楚楚動人。其實她也不過三十幾歲,正是一個女人盡顯成熟風韻的時候,難怪老爺會這麼喜歡她,溫柔嫻靜,低眉輕笑,唇邊那淺淺的梨渦,足以融化男人的心。
“二奶奶書怎麼來了。”對錦書的造訪,蘇文紈微感訝異。
“太姨娘安好!”錦書屈膝福了一福,起身含笑道:“錦書早就想來看太姨娘,只是塵埃未定也不知該對蘇太姨娘說什麼才好。”
蘇文紈微微一笑,溫然道:“那你現在來是有話要和我說了?”
錦書看著梳妝檯上已然盛開的水仙花,讚歎道:“太姨娘這裡的水仙花開的好漂亮。”
“你也喜歡?”
錦書笑而頷首,緩緩念道:“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作寒花寄愁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