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這檔子事?莫非,我很擔心,咋們成親也有好幾個月了,我的肚子沒一點動靜,還有二哥的妾柳姨娘,都一年多了,也沒懷上,你說,是不是那個詛咒真的應驗了?”淑媛惶惶不安的問。
莫非輕笑道:“怎麼可能?你還記得上回斷香一事嗎?剛開始,我們不也被震住?但後來查清,原來是有人在作怪。”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也是有人在搞鬼?”淑媛奇道。
紀莫非悠悠一嘆:“難說啊!不過我相信燕過留痕,如果是有人故意所為,那他遲早會出馬腳的。”
淑媛幾乎想說出宋婆子的事,但想想,莫非那樣維護大嫂,跟他說,他未必會信,說不定還為大嫂辯解呢!便又耐住性子不說。心裡忍不住想,這傳言是起在魏姨娘小產之後,聽說夫人把大嫂還有魏姨娘趕出府去,會不會是大嫂懷恨在心,就編造出這樣的傳言呢?這樣的傳言當真是好可怕呀……
紀莫非看她蹙眉沉思,還在為傳言一是苦惱,便笑道:“你安心吧!你沒懷上是因為時日尚短,有些夫妻成親了好幾年才有孩子,這都是正常的,跟那個狗屁詛咒沒有半點關係,你還不如怪我不夠用力實在些。”
淑媛啐了她一口,薄責道:“你這個人好沒正型,真是有辱狀元之名。”
紀莫非笑看她:“狀元該是什麼樣的?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臭臉,一開口就之乎者也?我要真是那樣的,估計你早跑回孃家去了……”
淑媛想著莫非變成他說的那樣,頓覺好笑,是啊!莫非若是那樣的,她才不要喜歡他了。
第九十八章 所謂真相(一)
大夫開了許多安神寧心的藥物,都不見效,徐氏的病日漸糟糕,渾身發燙如火,躺在床上不是說胡話,下人們給她喂藥,她若是醒著的,便咬緊牙關,直眉瞪眼,手腳亂舞,死活不肯吃,說是有人要毒死她。弄得大家沒奈何,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捧頭的捧頭,硬是灌了下去,到後來,徐氏乾脆一翻白眼,不省人事了。
祖母,晴煙,淑媛,錦書都日夜陪伴在側,紀雲亭和三個兒子,則到處尋找巫醫,道士,能想的法子都試了,巫醫的靈藥,道士的符水喝了也不少,仍無半點起色。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每個道士請來,都說自己捉了多少隻厲鬼,加起來一屋子都關不下。紀雲亭眼看著這樣下去徐氏是沒指望了,又無計可施,只能嘆氣道:“還是準備後事吧!”
大家聽了不由的哭聲一片。錦書看著奄奄一息,如同瘋人一般的徐氏,想著往日她的百般刁難,卻是恨不起來了,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年的事她是不清楚,但若是她心中無愧,和至於今日心魔纏身。
祖母年事已高,哪經得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越發斷定是祭祖斷香的不祥之兆開始應驗了,心中鬱結,也歪歪的病倒了,紀府上下亂了套。
方晴煙既然是當家,這後事自是由她操辦,買白布,制麻衣,糊紙人,派人定製棺材……忙得不可開交。這天棺材鋪的人來問:“新進了一塊上好的楠木,是不是給夫人用上。”
方晴煙來請老爺示下,剛巧大家都在,老爺現在是既心痛又心焦,哪有心思管這些,直道:“一切都按最好的來辦。”
淑媛聽了,一旁冷聲道:“大嫂可真是孝順的緊,這後事辦的還挺麻利的,不是一早就划算好了的吧?”
方晴煙一聽這話,新仇舊恨一併發作起來,上前一步爭辯道:“三弟妹這話是何意?什麼叫一早就划算好了的?”
“這個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淑媛不屑。
方晴煙看看老爺,看看存儒,氣得哭道:“我進紀家十餘年,夫人待我如親生,眼下夫人這般情形,卻是日日揪著心在辦這些事,真恨不能把那些個白布麻衣都一把火燒了,可是,再難過,事情總得有人做,我是硬撐著在張羅,沒想到反招來這等汙衊誹謗,好……三弟妹,不就是眼紅這當家的位置麼?我當家便是早有計劃早有預謀,想必三弟妹來做就是一片孝心了,好,我讓你便是,今日我便向老爺辭了這當家之位,讓三弟妹來做,這樣的汙名,我是背不起的……”
存儒先行就怒了,對紀莫非道:“三弟,你聽聽你媳婦說的是人話嗎?母親命懸一線,她到有心在爭這個當家之位,真是豈有此理。”
紀莫非很是尷尬,淑媛剛才的話是講得太過分了,怎能這樣說大嫂呢?剛想說發她兩句,淑媛先開口了:“我說話向來就是有一說一,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怎麼?我踩到你們夫妻倆的尾巴了?還想煽動莫非教訓我麼?護短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