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成的身體緊貼在一根細細的魚線上,彷彿與它融為一體。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魚線,像蜘蛛俠一樣輕盈地攀附在上面。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彷彿在追逐著一個無形的目標。他的心跳得很快,但他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魚線的另一端系在南河河東方向的一棵大樹上,張有成的身體隨著魚線的晃動而左右搖擺。他的腳下是湍急的南河水,河水打著漩渦,發出嘩嘩的聲響。但他並不在意,他的心思早已飛到了河對岸的肖公廟汽車渡口。 與此同時,胡副縣長的小車司機載著胡忠根等四胡人員正飛也似的朝肖公廟汽車渡口駛去。小車的速度極快,尾部拖著一條長長的煙塵滾滾捲來。胡忠根等人坐在車裡,神情嚴肅而緊張。他們知道,他們即將面對一場嚴峻的考驗,但他們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興奮和刺激! 肖公廟汽車渡口是一個繁忙的地方,每天都有大量的車輛和行人經過。但今天,這裡卻顯得格外冷清。渡口的工作人員已經得知了胡副縣長的到來,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胡副縣長的下車。 當胡副縣長的小車駛到渡口時,渡口的工作人員立即迎了上去。胡副縣長在汽車上叫喊:“快開船!十萬火急!” 小汽車如離弦的箭矢一樣竄上輪渡,“快開船!別停留!”胡新民對著輪渡工作人員叫嚷! 張有成遠遠地望著胡副縣長的小車和渡船,張有成一看,不好,看來,自己要落後輪渡和小車的速度,不行,豈能讓胡副縣長搶了先?!這麼一個好訊息,一定要自己第一個告訴胡可馨姑娘! 讓她撞進自己懷中,流出幸福的眼淚! 搶在胡副縣長前邊,就是搶到丟擲的紅繡球!這時候就該當仁不讓! 於是,張有成手腳並用,極力地朝南河東岸攪去?! 就在輪渡快速靠近南河東岸時,胡忠根象年輕了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有激情,他見輪渡來還有七八丈的距離就到東岸,胡副縣長對小車司機說:“快開車,我們要第一時間駛出輪渡!一定要將張有成甩在身後,才能壓住張有成的氣焰!” 小車司機見自己的領導心急火燎,他也就不管不顧地飆起車來,輪渡師父正要靠岸,突然一輛小車如離弦地箭一樣,再次竄出,跳出了輪渡,驚得輪渡師傅還以為出現了交通事故,正懊惱之時,副駕駛說道:“胡副縣長好像死了老爹老孃一樣,趕著去奔喪啦!” “你管人家是不是奔喪?!我只問你,胡副縣長怎麼樣?沒有翻車吧?!”輪渡駕駛員十分擔心地問道。 “差點兒就翻車,還好碰到一棵樹,攔住了才沒有翻車,還沒有等車停穩當,他們又冒煙地往前趕路!”副駕駛心神未定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叫道。 “沒有出交通事故就好,現在還是春節放假期間,如果出了事故,今年一年就難辦啦!”輪渡駕駛員十分幸運地說。 只見張有成手腳並用,有如蜘蛛精一樣,拿著一根鉤魚杆甩出去!收線!甩出去!收線!甩出去!收線!沿著大道的行道樹,在樹梢之間騰轉跳躍,有如豹子一樣,迅速穿插!與小車進行緊急追逐!相互追逐...... 這時,小車前面拐角處,突然駛出一輛大卡車,張有成見狀,大驚失色。小車司機瞬間加速,臉上寫滿了驚恐。他下意識地踩下剎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整個車身都在顫抖。 坐在副駕駛位的胡副縣長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的臉色變得蒼白,手中的水杯差點滑落。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他看了一眼窗外張有成,胡副縣長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張有成驚魂未定地長舒一口氣,他深吸一口氣,還好,老天爺保佑,沒有出事故,自己丈人胡副縣長平安無事,否則萬劫不復啊! 胡副縣長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大卡車正快速地駛過,卡車司機似乎沒有察覺到前面的小車。 張有成見胡副縣長脫離危險,他又繼續甩出魚線,然後又迅速收線,繼續朝縣委大院狂奔而去! 胡副縣長等自己心神稍定,他就對司機說道:“注意前面,繼續開車!” “胡副縣長,你上午還說自己老了,下午就飆起車來了,比人家年輕人還要激情,還差點成為車輪下的亡魂!”胡長厚書記抑鬱起自己的老上級來了。 “長厚啊,你以為我想跟我這個矮子女婿爭長短呀,才開始進行這場追逐比賽?!不是你想的,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矮子矮子,一肚子柺子,他心眼多著呢,如果他搶在我們前面,這個矮子女婿就會說:你們四個輪子還跑不過我兩條小短腿!讓我們四胡情何以堪!”胡副縣長長嘆一聲,說道。 “馬上就到縣委大院,怎麼又不快跑?!”胡長厚書記又問道。 “離縣委大院很近,再怎麼趕,也遲了,肯定追不上張有成的速度!何況還差點兒連命都丟了,讓張有成嘲笑好了,我們四胡把張有成灌醉,也能扳回一局,記住,我們跟他來一個車輪戰,一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