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說:“你不是說不著急結婚麼?”
“早晚要結的。”小銳說,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沒有看我,朝房頂和藍天看過去,微微眯眼。這是一個我曾經覺得小銳很帥的動作,也是到現在我才明白我為啥覺得這個動作帥,因為很拽,因為他每每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是不想再搭理眼前和自己說話的人了。
我忍不住還是再問了個問題,“那你喜歡她吧?”
“還行吧。”小銳回答。
我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說:“我這個樣子到時候也來不了了,等我媽過來幫我道個喜吧。”
小銳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我就隨便問問。”我又衝小銳笑了笑,慢悠悠地轉身打算去和我媽會和。
“妍妍。”小銳在身後叫住我,聲音有點含含糊糊的,但確實是在叫我。這個名字,他大概很久沒有叫過了,喊出口的時候,發音可能有點陌生。
我回過頭看他,他說:“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我抿著嘴巴,忍了忍眼淚,輕輕搖頭,“來不及了。”
我轉過頭,又開始無法遏制地哭,我媽哄了我半天,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同桌的他,想起那天晚上,我對他說,你太不主動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對我怎麼怎麼好,我怎麼怎麼不要臉地就不要他了。
我曾給過他一個如此濃墨重彩的開篇,卻只能畫上這樣一個虎頭蛇尾的結局,我對不起他,可我無能為力。
而故事中其實還有很多人,連一次正經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來了散了,在各自的平行軌道上繼續。
我在家住了差不多半個月,我媽怕村兒上的人說閒話,又打電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