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秦雪菊三人到了蘇明山的攤子上，大房的兩個兒子守著攤子賣菜，秦雪菊三人在攤子後坐著休息。過了年，蘇守業和蘇守才的身量又都長高了不少，特備是和蘇明禮同年的蘇守業，雖然身量沒有蘇明禮高，但是看起來也有個少年的樣子了。 “三嬸，你坐著歇會兒，若是想喝水了我一會回家拿。”蘇守業說道。 這裡不但就在牙人那條衚衕邊，和賣玉石字畫的衚衕緊挨著，離著大房家也非常近，只有幾步路的路程。 “好！好孩子，三嬸不渴，你先賣菜吧。”秦雪菊笑道。 “娘，大堂哥那是擔心你呢！”蘇二丫笑著，又和蘇守業蘇守才介紹了侯杏兒。蘇守才還好，他性子活潑不拘小節，但是蘇守業卻有些害羞，不敢正眼去看侯杏兒。 侯杏兒也很是難為情，她沒想到蘇家大房的兩個兒子，竟然長得亦是一表人才，比起小叔來毫不遜色。也因為大房長年都在鎮上的原因，若不是這種時候相見，侯杏兒都不敢認兄弟倆了。 雖然小時候在村裡見過幾回，但總歸是不那麼熟悉的。再說少年長開了身量，面貌也多多少少會有些變化。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這種情形下的見面總是有些尷尬，心裡卻又暗暗期盼的。 “我哥心細，總是喜歡唸叨。”蘇守才調侃道。 “守才你……”蘇守業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他總覺得在外人面前揭弟弟的短也不好，就不跟守才一般計較了。 對於哥哥的寬宏大量，蘇守才並沒有適可而止的自覺，而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繼續跟秦雪菊吐槽，“三嬸，你不知道，連我爹都說我哥就跟老先生一樣喜歡唸叨，有時候還喜歡掉書袋……” “蘇守才，你！”蘇守業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惱怒了，氣憤的看著自己弟弟不知該如何是好，瞪眼愣了半天終究還是無奈的轉過頭去，認真的開始張羅起賣菜來，不搭理蘇守才了。 蘇守才這下才收斂了一些，但嘴裡還是不停，“三嬸，我跟你說，前幾日還有人找我爹，想要給五叔說親，嘻嘻……” 說起說親，蘇守才還抬頭看了一眼侯杏兒，把侯杏兒鬧了個大紅臉，垂著頭坐在秦雪菊身邊不敢再抬頭看向兄弟倆。蘇二丫樂不可支，蘇守才這個熊孩子太好玩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雪菊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連忙問道，“是什麼人？” “是鎮上靠近書院那家賣胭脂水粉的，家裡只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個女兒過了年十六，比五叔小一歲，小的是個男孩從小體弱多病，是個病秧子……”蘇守才話比較多，巴拉巴拉的把知道的情況跟秦雪菊說了一遍。 蘇二丫皺緊了眉頭，這麼聽來這家人並不是什麼合適的人選，只是為什麼要上趕著這樣託人說媒？再說年前蘇家已經放出話去，暫時不給五郎說親了。雖然算起來過了年五郎已經十七，年齡不小了。 “那大哥是怎麼回應的？”秦雪菊再次問道。 “咳，我爹能怎麼說？我們家這些年一直在鎮上，當然做不了老宅的主。更何況，我爺早先不就說了等三叔回來，再給五叔說親？那邊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說著，蘇守才又神秘兮兮的說道，“再說，我爹說了那家人家，對女兒非打即罵，嘖嘖……”蘇守才邊說邊搖頭，一臉的不贊同。 蘇守業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侯杏兒臉上的神色僵硬了一下，眼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涼。再回想起月前小叔來送菜說的話，蘇守業對這個面容清秀，身量單薄的女孩，突然產生了一些同情。 他們家離開蘇家村的時候，守才年紀還小有些事不知道，但是蘇守業卻知道不少事情。特別是關於同村侯三家的閒言碎語，他也是聽了不少。所以，對於侯杏兒的遭遇，他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蘇家村雖然名為蘇家村，但是村裡一共有四大姓氏，一是蘇姓，在村裡佔了大半的人口。二是孫氏，當年隨同蘇姓一起遷過來的，後來家族沒落，人口也漸漸單薄了下來。 再者就是侯姓和王姓，都是後來遷過來的，人數不算很多，但兩姓加起來在村裡也佔了三四成的人口。 侯姓傳到如今，人丁也有些單薄，整個村裡不過也只有十幾戶人家。而在村裡過的最不好的，便是侯三家。侯三老子娘前些年雪災的時候就去了，他之所以能娶上媳婦，是因為當年侯三的親家以換親的方式給弟弟換了這麼一門親事。 侯三的親姐也有些命苦，前幾年因為難產去了之後，侯三家幾乎就沒有什麼親戚了，侯三的婆娘也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很少回孃家。 秦雪菊敏感的察覺到了侯杏兒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想來你爺爺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人家，五郎雖然話不多，但是心裡也有成算，應該也不會同意。” 這樣的家庭就算是條件再好，對女兒這般苛待，將來的日子總會有堵心的糟心事。一般人家是絕不會找這樣的親事，去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