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笑笑，心裡也生出了幾分希望來！對，穆兒是她的兒子，自然是要向著她的。這次大吵一架，定然也是因為小姑子在背後使壞的原因！張氏覺得，至少她要跟老二家的同仇敵愾，若是不得兩個嫂子的喜歡，這個小姑子說什麼也是自身有些問題的！ 想到這，張氏再次開了口，“是啊！穆兒這個年紀，有時候分不清好賴…大概就是為了能有人陪著玩吧，倒是整個跟雅兒黏在一塊兒…” 說著，張氏看向鄭新梅。 “這麼大正是貪玩的年紀，再說兩人一起學功課，這在一起的時候免不了就多了一些。穆兒也是挺有福氣的，雅兒待他極好。也算是有個玩伴。”鄭新梅為人世故，背後是絕不肯說別人半分不好的。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小姑子！ 鄭新梅在未出嫁之前，就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在婆家，哪怕是說婆婆不好都不能說小姑子半句不是，因為整個江家最為得寵的就是這個，曾經丟失又找回來的小姑子。 別說江家，就是放在平常普通百姓家裡，哪個當孃的也是不允許旁人說自己兒女的。這一點，大多數的母親都一樣。 張氏心裡暗暗撇嘴，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旭兒將來也不會沒有作伴的，肖姨娘已經有了身孕，弟妹你聽說了吧？” 鄭新梅臉色一變，飛快的看了在逗孩子的丈夫一眼，訕訕笑道，“大嫂說的是真的啊？我這剛回來還真是不知道呢！幾時有的身子，幾個月了？” 張氏長嘆一口氣，答道，“就前幾日剛診出來的。她院子裡的人便去找母親說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說著，張氏不無酸味的說道，“這肖氏也是個有福氣的，你大哥一年在家呆不了幾個月，沒成想這次就有了。” 二房夫妻倆對視一眼，江煜緩緩開口，“只要是大房的孩子，那不都是要叫大嫂一聲母親？區別不大。肖姨娘…也是個苦命人，不然大哥也不會晾她那麼久，如今穆兒都已經九歲多了，大哥煞費苦心。” 這話，就是點撥張氏要知道感恩了，但是張氏卻是渾然不覺，更是沒有那種江瑞為她做過什麼的心思。她只看得見事實，那便是上次的事情江瑞動怒了，所以肖姨娘才有了身子。 若不是那日她偷聽到談話，還不知這些年江瑞竟然一直都沒有碰過肖氏！ 想到這，張氏不但沒有半分懊悔，心裡反而對江瑞的怨念更深。江瑞連碰都沒有碰過肖氏，卻是弄了這麼一個妾室回來噁心她！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張氏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明白。 江煜見張氏完全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更沒往心裡去，便住了嘴不說了。 鄭新梅也沒話說，起身過來看了一眼孩子，便道，“這孩子莫不是餓了，你看她皺巴著小臉是不是要哭？” 江煜點頭，不過孩子倒是沒配合兩口子，仍然瞪大烏溜溜的黑眼珠看著兩人，不哭不鬧的，甚至還笑了起來。張氏不知何時也站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孩子欣喜的很，伸手碰了碰江旭的小手，江旭一下子握住了。 “這孩子挺喜歡我呢！”張氏面露驚喜。 這麼多年過去，江穆早就長大，她現在幾乎都忘了帶小孩子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初為人母時的喜悅和心酸，也全部都忘的差不多了。 “是啊！大嫂，旭兒很喜歡你呢！”鄭新梅連忙附和。張氏這樣的人，沒必要和她對著幹，落她的面子。 妯娌兩人又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江煜就找藉口去了前院的書房。張氏頓了片刻，突然又開口問道，“弟妹，雅兒還沒過來看過孩子吧？” 鄭新梅一愣，點頭應道，“是啊，不過這個時辰，雅兒應該和穆兒還在夫子那裡學功課吧？”張氏也是想起這一點，便又訕訕的閉了嘴。她是想在鄭氏面前給小姑子上點眼藥，但一時半會還沒找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 思量了半天，張氏恬不知恥的再次開口了，“是！雅兒每日裡也忙得很，除了跟穆兒一樣有功課要學，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還幫著娘打理好幾樁生意，還有莊子裡的那些賬本，有時候也會幫娘看……” “這還不算，雅兒前幾日又設計了兩款衣樣送到布莊去了，我那日跟著一起去的，你不知道那管事娘子多麼稀罕，當場就裁了布出來要連夜趕製樣衣，說是定然會大賣呢！” 說著，張氏見鄭新梅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便又難為情的說道，“雅兒也是個有心的，回來之後就熬夜又畫了兩張衣樣送給我，真真的是十分精緻……” 鄭新梅面上終於露出疑惑之色，反問道，“雅兒……送給你兩張衣樣？很是精緻？” 張氏點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是啊！兩張衣樣都十分精緻，上面的花紋繁複，樣式新穎，可把我給歡喜壞了。” 鄭新梅笑容有些淡，不過還是附和道，“雅兒是個聰慧的，做什麼像什麼，便是畫衣樣也不比繡娘遜色幾分。也不知道將來什麼樣的人，才能把咱們府中這位小姐給求回去……” 張氏得意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本意是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