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搞的鬼,周太后實在是太陰毒了,她所做這麼多事,為的無非是希望可以打倒簡懷箴,讓簡懷箴在這後宮之中無立足之地。
簡懷箴指著她,冷冷的問她:“是皇上讓你這麼做的嗎?”
周太后立刻點頭說道:“當然是了,哀家始終是皇上的母親,皇上也始終和哀家一條心,哀家幫皇上剷除奸佞,皇上當然很高興了。難道皇長公主以為皇上這麼輕而易舉的迎皇長公主回宮,一切只不過是皇上的真心嗎?說到親,除了哀家,還有誰同皇上最親?”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臉色頓時變得青灰,而這個時候零落也連忙扶著簡懷箴,充滿敵意的望著周太后。
簡懷箴定定的說:“本宮要見皇上。”
“要見皇上?還是不必了,皇長公主你也清楚,皇上一向是個性子很軟的人,如果他看到皇長公主這個樣子,一定難免要心痛自責,所以他特意囑咐哀家說,他就不過來了,一切就交給哀家全全處理吧。”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在一剎那變得冷凜起來。
她望著簡懷箴,恨恨的說道:“哀家上次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你困在錦陽宮,以至於讓你有機會逃出去。哀家現在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明天天下就會收到一個訃告,說皇長公主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薨世,到時候舉國同哀三天,皇長公主,皇上也一定會給你響亮的諡號敬封你的。”說到這裡,她便抬起頭來,哈哈大笑。
聽到周太后這麼說,簡懷箴的面色頓時變得像紙張一樣的白,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原來皇上做這一切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要迎她回來,而是想要對付她。
簡懷箴只覺得自己很是心痛,錯信了皇上。
周太后又繼續說:“皇長公主,我知道你心裡現在在想什麼,你覺得自己錯信了皇上嘛。其實吧,這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把持朝政這麼多年,而不給皇上喘息的機會呢?皇上他才是皇上啊,而皇長公主您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從太祖皇帝就有遺訓說,後宮不得幹證,雖然成祖皇帝允許你輔佐皇帝,可是你也不能太過於干涉皇上所做的事情。皇上他的確是逼死李賢,那又怎麼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賢始終是皇上的朝臣,皇上逼死李賢,這也叫做君要臣死,李賢敢不死嗎?還有,皇長公主,你不要以為事情都會像你想的那麼如意。為什麼皇上肯迎你回來?無非就是你派人去說服了羅開凌,讓羅開凌不再追隨皇上了嘛。皇上害怕失去這江山,所以才假意迎你回來,你以為你盡得天下真心了嗎?”
聽到她這番話,簡懷箴只覺得異常的刺耳,她心裡很難過,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令她最失望和痛心的是,就連朱見深竟然騙她說是,自己是真心真意迎她回來的,而實際上無非是為了把她騙回來,進而再對付她而已。
簡懷箴本來心口就疼,心裡就亂,聽到周太后這一番話後,只覺得心裡更加疼和亂了。
零落輕輕的扶著簡懷箴的肩頭,對她說道:“皇長公主息怒,您千萬不要生氣,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中了毒。如果是再生氣的話,一定會出現危險的。”她望著簡懷箴,眼淚都快急得流了下來。
簡懷箴聽了零落這句話,心裡忽然一動,她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東西。
她冷冷的說道:“以前你們做了這麼多,難道都只是為了騙本宮嗎?”
周太后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不錯,皇長公主,事實上的確如此。如果皇長公主心裡覺得不滿意的話,哀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總之,哀家奉勸皇長公主一句吧,事到如今,皇長公主就什麼都不要想了,到了明天,哀家一定會為皇長公主風光大葬。”
簡懷箴被周太后刺激得很生氣,但是皆是因為她想到了那件事的緣故,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氣起來,她想到的事情很簡單,那便是苗疆的一種蠱術傳說。
苗疆有一種蠱術,人一旦服下了之後,只要不生氣,不發怒,不吃驚,便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是萬一情緒上有所波動,那種蠱毒就會變得很厲害,甚至會令人流血而死,這種蠱毒能夠持續的時間,只不過是只有三天,在這三天之內,能夠平安渡過的話,以後都不會再發作,可是如果熬不過這三天的話,那便會死去。
想到這些,簡懷箴便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後宮之中的確有一個苗疆的婦人,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讓自己心平氣和。
簡懷箴抬起頭來,望了她一眼,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