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蝕骨草的生長環境來看,不難猜出這隱月宮的那處禁地,不過是屍地。
“你、你怎麼有這東西?”
此時的開權,內心是深深的恐懼,他是執法堂的堂主,自然知曉這東西的厲害之處,用在活人的身上,那麼,那人必須得承擔著骨髓流盡錐心蝕骨的痛苦,即便是鐵錚錚的硬漢,也想咬舌自盡。
他沒想到,有一天,這東西會用在自己的身上。此時的開權,腦海中皆是那些使用這蝕骨草之人那扭曲和憎恨的臉。
“看來你是知曉這東西的用處,那麼,就慢慢的享受吧。”
輕瑤殘忍的一笑,直接把一團東西塞入這開權的口中,想死,也要經過她的同意,直接把那株蝕骨草往開權依舊在留著鮮血的背部傷口處放去,那乾枯的根鬚一觸碰到鮮血便慢慢的如同沖水般的膨脹起來,顏色也由原來的暗黃色變成了鮮嫩的綠色。
這蝕骨草還有個功能,那便是止血,一點點的蝕骨草磨成粉末是有止血的用處,而此時輕瑤把這蝕骨草放在他的流血處,便保證了在這蝕骨草還沒有完全把對方變成乾屍的時候對方不因流血而死。
不理會對方因這蝕骨草入體而極度扭曲的身形和麵部,就讓他慢慢的享受著這東西帶給他的一切疼痛。
輕瑤繼續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還有三層,便到達這崖頂,也是這隱月宮的主殿,那麼,這接下來的,那些人,還是留下一些給那山下的,要不他們該無聊了。
一邊是屠殺,一邊是營救,此時的夏崢雲同白虎、小火三人正被那花斑風蛇用尾巴卷著在懸崖峭壁上攀巖。
小火是已經嚇得暈在了夏崢雲的懷裡,而白虎同夏崢雲兩人眼睛目不斜視的死死的盯著在這峭壁上挪動著的花瓣風蛇的背脊七寸之處。
底下是萬丈深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花斑風蛇會帶他們走這樣一條路,果然是碰不到一個隱月宮之人,這樣去救人,那也要自己能活著見到那司馬長風。而此時身家性命全部系在一個根本就不知來路,沒有半點關係的靈獸身上,若是對方想把自己拋屍滅跡的話,在死之前,也要把對方給砍死。
“還有多久?”
夏崢雲看著眼前的花斑風蛇,眉頭微皺,帶著一絲不耐的問道。
“很快。”
花斑風蛇沒有回頭,繼續向上攀巖著,若是平時,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長時間,而現在,帶著三個人,還要防止他們手滑掉下去,自然是慢多了,要不是她囑咐的,這眼前的三人,他直接往這崖底扔去,毀屍滅跡算了,何必幹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白虎只是挑了挑眉,這頭花斑風蛇對自己的主人如此恭敬,想來定是當年受了不少苦口。想到當年,不由得輕笑出來,當年那司馬長風總是同自己的主人作對,而現在,自己卻要賠上性命來救他。
不知待會看到自己,會是怎麼樣的表情,酬勞他早就想好了,得去他的那禁地大肆搜刮一番,反正以主人的作風,待會這很可能成為一片廢墟,能收的便收,權當這救人的利息。
“你笑什麼?”
夏崢雲看著身邊的白虎,不解對方為何在這樣的關頭還能笑得出來,有多怪的主人,就有多怪的僕人。
白虎並沒有回答夏崢雲的話,而是看著那不遠處的崖頂,說了句:“我們快到了。”
終於,整個身軀爬上這崖頂的時候,花斑風蛇長長的舒了口氣,只是撥出的自然是毒氣,一股臭味瀰漫在空氣中,引得白虎眉頭緊皺,匆匆幾句,便把那花斑風蛇給打發掉了。
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依舊昏迷著的小火,在小火悠悠轉醒之時,也不管對方此時的身體狀況,動作略微粗魯的把對方拽了起來,便往夏崢雲的懷裡推去,說了句:“走吧,救人要緊。”便朝著關押著司馬長風的地方行去。
終於感覺到腳踏實地的小火更加緊緊的拽住夏崢雲的衣服,跟隨著對方的腳步,就怕對方把自己丟了下來,姐姐說要去救小紅,他也想看看那小紅長的是什麼模樣。
躲過一重又一重的守衛,白虎兩人正準備進入最有可能關押著司馬長風的密室中,卻聽到由遠而近傳來的匆匆腳步聲,當下,白虎同夏崢雲一個眼神示意,雙雙隱入黑暗處。
至於那小火,早已被白虎敲暈藏到了原本司馬長風居住的宮殿內的床底下,並且在那小火的四周,撒上能混淆人類感官的藥草,一般人是發現不了他的存在,再則,這時候應該也沒人有那個閒情去偷懶睡覺。
大部分的人都被調集到這隱月宮的外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