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徒弟恐怕境遇更差,也許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師姐沈醉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自己也不必特意前往萬劍宗去尋找師姐了。想到這裡,許紫煙輕聲問道:
“沈師姐,請問您的師尊是?”
沈醉花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不知道許紫煙為什麼會問起她的師父,但還是回道:
“家師姓陸,名諱香凝。”
許紫煙的心中已經斷定對面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師姐沈醉花,但是她不知道沈醉花對於師父乘萬里究竟是什麼態度,便輕聲問道:
“沈師姐……可是聽說過乘萬里?”
沈醉花身子一震,眼中現出了一絲戒備。半響,臉上現出了一絲苦澀道:
“怎麼?乘……師伯又回來了嗎?你們蒼瀾宗也要對付乘師伯嗎?”
許紫煙聽聞沈醉花管乘萬里叫乘師伯,心中略微放心。這說明沈醉花對於乘萬里並沒有什麼怨恨。但是她依舊在猶豫自己是否說出自己的身份,如果沈醉花對於師父有著怨恨,將自己的這個身份宣揚出去,恐怕星域宗不會放過自己。
見到許紫煙猶豫的神色,沈醉花臉上的苦笑更甚道:“許師妹,我也聽聞乘師伯又出現了,而且最近殺死了不少星域宗的弟子。你這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專門找你?”許紫煙神色一愣。
沈醉花苦笑道:“許師妹就不要隱瞞了,自從乘師伯再次出現之後,我在宗門原本就不好過的生活就更加地不好過了。甚至有人建議宗門將我交給星域宗,用我的性命來吸引乘師伯來救我,然後將乘師伯殺死。
我就是聽聞了這個訊息之後,離開了宗門,沒有想到被許師妹尋到了這裡。原本許師妹救了我的性命,我應該答應許師妹的任何要求。但是這個要求我不能夠答應,還請許師妹諒解。”
“你……就不怨恨你乘師伯?”許紫煙輕聲問道。
“怨恨?我為什麼要怨恨?”沈醉花的臉上突然現出自豪之色道:“我雖然沒有見過我乘師伯,但是我從我師父的嘴裡瞭解了很多關於我乘師伯的事情。那件事情原本我乘師伯就沒有錯誤,卻換來被宗門驅除,被星域宗追殺。但是,我乘師伯卻毫髮無傷,反而殺了星域宗無數修士,他是我們萬劍宗的驕傲。”
說到這裡,臉上出現了沮喪之色道:“雖然……雖然不是整個萬劍宗弟子都怎麼想,但是還是有一些萬劍宗弟子一直視乘師伯為偶像的。”
說到這裡,沈醉花席地而坐,許紫煙也坐到了她的對面,聽著她的講訴,她也很想透過沈醉花的口中得知師父在萬劍宗的事情。
“我的師父一直在思念乘師伯,從師父把我撿來那天起,我就看到師父經常坐在一棵楓樹之下發呆。後來我才知道,師父和乘師伯經常在這棵楓樹之下下棋撫琴。在師父的心中,乘師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絕對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殘暴。”
“可是……你師父和你的生活如今落到這個地步,究其事實是受到了你師伯的影響。”
沈醉花沉默了半響道:“我不怨!我自幼就被師父收養,師父就像我的孃親,師父不怨我就不怨。”
許紫煙心中鬆了一口氣,朝著沈醉花深施了一禮:“紫煙拜見師姐。”
沈醉花神色就是一愣,不明所以地問道:“師妹這是何意?”
“我師父就是師姐的師伯!”許紫煙輕聲說道。
“乘師伯?”
沈醉花吃驚地捂住了小嘴。沈醉花沒有懷疑,如今乘萬里在上元大陸被星域宗通緝,這個時候誰會去冒充乘萬里?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什麼讓許紫煙騙的。但是,心中還是有著懷疑道:
“師妹,你不是蒼瀾宗的弟子嗎?”
“我們坐下慢慢說吧!”許紫煙席地而坐,沈醉花也隨著坐了下來,好奇地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將乘萬里和自己成為師徒的經過,以及自己為什麼進入蒼瀾宗的事情說了一遍給沈醉花聽。
這兩個師姊妹在這裡敘著往事,卻不知道如今在上元大陸東部正沸沸揚揚著一個訊息,符宗弟子,仙皇中期修士梅初放竟然放言要在九月十八日於天台山約戰蒼瀾宗王級榜第一名許紫煙。
而且毫不客氣地放言道:“如果許紫煙不敢來,就永遠縮在烏龜殼裡面不要出來。”
像這種修為高的修士約戰修為低的修士在上元大陸也時有發生。但是修為低的修士卻可以拒絕,沒有人會覺得修為低的修士丟人,畢竟對手的修為要高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