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放到了我的背上。過了一會,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後背傳來,我全身都很舒服,慢慢的,我的四肢都有了知覺,我嘗試著喊了一句‘師父’。”
“師父聽見我的聲音後,沒有回應我,卻是用放在我背上的右手推了推我,作為回應。我想師父是在運功救我,不能分心,便沒有再叫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一會,我感覺到全身的力氣更足了,而身後傳來的暖流的感覺也慢慢減弱了,我以為是師父在收功了。”
“又過了一會,背後的暖流已經完全沒有了,我想是師父運功完成,便回過了身,發現師父滿臉疲憊,面色蒼白。我問師父怎麼了,他只是說‘不礙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問師父我們在什麼地方,他說在我的夢裡,我又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說等我醒了自然就知道了。”
“師父見我已經好了,便站起身來,說他要先走了。師父在起身的時候,因為虛弱,一下沒站穩,差點摔了一跤,是我及時伸手扶住了他。我問師父去哪裡,他說要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裡去,還讓我醒了後好好聽你們的話。說完,師父就往黑鳥那走去,我讓他不要走,他只是回過頭來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騎上了黑鳥,黑鳥就帶著他飛了起來,最後飛走了。我的意識到這裡就沒有了,直到醒了過來看到了你們。”新生一口氣講完了。
新生講完後,我陷入了思考。根據新生所講,我更是確定這一切不單純的是他的一個夢了,的確是陳叔救醒了他,而不是司馬昊所說的“那個人”。而陳叔進入新生夢境的方式,是透過黑鳥把他帶進去的,離開的時候同樣如此。
也就是說,陳叔本身應該沒有這個能力入夢,必須藉助黑鳥。在新生之前的夢裡,黑鳥扮演著反派的角色,總是追趕著新生,把他嚇得不行。而在昨晚的夢裡,它除了充當運輸陳叔的工具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難道它被陳叔馴化了?
提到黑鳥,我想起新生曾經給我描述過它的樣子,是與端木冬寒的那隻禿鷲相同的,當時我就認為那黑鳥就是端木冬寒的禿鷲。現在它與陳叔同時出現,這意味著什麼?
把這兩點聯絡起來,我便有了一個猜測。司馬昊所指的可以救新生的人,其實是端木冬寒,新生出事後,陳叔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救他,同時想起了端木冬寒可以幫人做一些難事,於是他去找了端木冬寒,在與端木冬寒達成交換協議後,黑鳥便帶著陳叔入了新生夢境,於夢境中修復了新生的命元。
而就新生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在修復的過程中,陳叔應該是用上了自己的功力,甚至是給新生輸入了自己的修煉的真氣之類的,要不然,陳叔那麼硬朗的身體,是不可能出現滿臉疲憊面色蒼白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的情況的。
想到這一層,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了陳叔。一是擔心他到底答應了端木冬寒什麼條件,我相信端木絕不會因為陳叔是她師侄就義務幫陳叔的;二來,陳叔進入新生夢境,是以靈魂出竅的方式,而他的靈魂在救完新生後,顯示出了疲倦,那他的靈魂又會不會受損呢?
我在思考這些時,沒有人說話,我看了看胖強,他的眉頭也皺著,他一定也是在擔心著陳叔的安危。島私頁血。
我拿出了手機,再次給陳叔拔打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前段時間,雖然是聯絡不上陳叔,可也只是提示無法接通,證明陳叔那裡訊號不好。可現在直接就是關機,當今社會,哪裡還能找不到充電的地方呢,陳叔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讓我很是不安。
“師兄,師父到底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新生說這話時,我感覺他都快哭出來了。
在梁輝夫妻死後,對於新生來說,陳叔不僅是他師父,也相當於他半個父親,是他最親近最為依賴的人,如果陳叔出了事,無異是讓他再經歷一次失去父親的痛苦。
其實對於我和胖強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陳叔作為一個長輩,面對任何事的時候,總是站在最前面護著我們,我們同樣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就這幾天吧,師父不會騙我們的。”胖強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那他為什麼只說讓我醒後好好聽你們的話,他難道不想回來了嗎?”新生喃喃地說著。
新生再次提起這話來,我心往下一沉,陳叔的這話表面來看沒問題,新生是應該聽我與胖強的話。可細思起來,他在夢中並沒有對新生說他要回來的事,特別是剛才我已經推測到他去找了端木冬寒,現在手機又關機,我不敢再想下去……
星期天整整一天,我們都在不安與期待中度過,我與胖強二人,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