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別的有存在感?”
賀牧咬牙,“前年暑假?”
周重遠一點就通,說的話照樣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其實我媽他們就出去了幾天來著,我也沒想在你這住多久,後來不是在你這沒人管,倍兒爽來著麼。”
周重遠給賀牧夾了一塊雞腿肉。
“所以?”賀牧眼神在周重遠像是討好般的舉動上掃了掃,“周先生,其實你玩我呢?”
周重遠只得呵呵,呵呵的尷尬笑,而後再拿出他流氓本性,“我這不是為我們現在這麼深厚的感情做鋪墊來著嘛,那時候總是看你一個人,就想陪你來著。”
“別瞎說,”賀牧吃完起身,“我什麼時候不是一個人了?你認識我挺早的,那時候怎麼不見你有什麼不對?”
“好吧,”周重遠默默的在內心舉起白旗,“賀牧大爺,其實我壓根就是和你瞎扳來著。”
賀牧:“……”你終於承認了。
“行了,別瞎貧些有的沒的,自己看會書再去睡,我去上自習,晚上還有一堂測試。”賀牧把桌上大概收拾了一下,看周重遠還在吃的樂乎,就不由自主的管教道:“少吃點,晚上容易積食,對身體不好。”
“在家自習不一樣啊,”聽到賀牧後面那半句話,又嘀咕到,“你一男人,又沒有人養大,怎麼就知道這麼多?”
說完覺得有幾分不對,周流氓悄悄把臉埋在碗後看了看賀牧。正蹲在門口穿鞋的賀牧聽到周重遠的話這個是自然,卻也沒多放在心上。當下也不過是目光微定,看了眼周重遠,而後揮了揮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被留下的周重遠繼續他未完成的大業。
賀牧拉開門走出去的那剎那間,在周重遠看不見的地方但又是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輕不可見的顫了顫,只是痕跡過於渺茫,也就在周重遠數聲“好吃,我靠,真好吃”之類的自言自語裡,慢慢隱去。
上完課,已是深夜。
走在已經是兩人不知走過多少次的路上,一個人的寧靜偏微有些形影單隻的意思。好在賀牧自己不覺如此,一個人反倒還能走出腳下生風,目光如塵的剪影。
大概是,心中有著那人,有著不為人可道破的期待,餘下的路程,才有幾分期待不過的內容。
夜空裡的星星透出幾分明亮,帶著不可察覺的溫柔,在亮堂的世界裡招搖撞騙。讓在這一刻看到的人們心甘情願的為他們此刻的絢爛到無聲的瑰麗而發出由衷的讚歎。
卻也不知要多久,才會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原來被無數人稱讚美麗的存在,早已死在了數千萬年前。
既然已經消失不見,為何又要在日後的日子裡出現。這麼日日夜夜反覆折磨的過程,算得上什麼具體定義?
周重遠蓋上被子,在快要成為他的床上睡了過去。他什麼都沒想,安靜的世界裡只需要全心全意,就算是外人眼裡的浪蕩或是玩笑,他也正在經歷著他所決定要的情路。
至於怎麼就由兩個陌生的同性人,變成了今天這樣,不為外人道知,但彼此卻無需過多言語都能明白的存在。
對於周重遠,理由再明顯不過——你說賀牧?長的挺不錯的啊不是,對我又好還會做飯來著,最特別的是,這小子的優秀才華和我不是有的一拼。中國那句固話怎麼說的?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哦,對,說的就是我們。
至於性別,對於周流氓來說,他並非是不能接受,只是看對方是誰罷了。也好在和賀牧兩人相識得早,才有後來明海圈子裡的‘周賀’之說。
日後的肖天銘並不知道周重遠,對在明海名聲極盛的賀牧,也不過是止於名字的一種瞭解。
此乃旁話。
而正題是在賀牧沉穩的期待裡,看到睡在床上勝過白日裡安靜的周重遠,長出芽來的種子在他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拔出枝椏,纏繞住賀牧的整顆心臟,想要地久天長的念頭,就這麼荒唐的不期而至。
經驗常常都是有道理卻又沒法如此簡單的就全盤接受,所以世人大多是用盡一生苦苦掙扎,而後才是慢慢的走向最終的一個結局。
而這最終的結局——高貴的低俗的,富貴的貧窮的,胖的瘦的,活的半死不活的,總歸還是要死的。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麼身在何方,手中又握有多大的慾望和不可捨得,到了這麼個歸宿面前,一切好說。
不過拜拜兩字一過,紛紛擾擾的眾多往事皆成一片輕柔的灰燼。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