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孩子忙站起來,行禮喚道:“十兒姐姐……”
縱橫忙把她按回位子上,道:“快別對我行禮了!我可受不起……”
德妃笑道:“這是凌柱的女兒,鈕鈷祿氏,閨名叫蓉蓉。皇帝已經有了旨,下個月就是我的兒媳婦兒了!”她故意沒有說清楚是四阿哥還是胤禎,留意看縱橫的臉色。
縱橫聽了,心裡一驚。
凌柱的女兒,鈕鈷祿氏蓉蓉。
那……豈不就是未來乾隆皇帝的生母麼?
她面色一變,德妃心裡卻欣慰。
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十四阿哥對她已經是用情至深。最近傳言頗多,說他二人如膠似漆。加上皇帝對她的疼愛,讓德妃非常希望十四可以得到她。可是德妃心裡卻還有三分顧慮。因為她曾應自己要求,拒絕過十四的。
此刻這一看,終於讓德妃確認了,縱橫心裡也是有十四阿哥的,於是笑道:“縱橫,看蓉蓉這小模樣多俊啊?都說老四有福氣呢!”
縱橫陪笑,心裡卻也有自己的想法。
歷史上說,乾隆皇帝是非常孝順他的母親的。這位太后,真是大大的有福。看她嬌弱模樣,還真看不出來,她的未來將是如此的顯赫。
以縱橫的性子,自然不會刻意去跟她討好關係,也不想跟她有什麼關係,只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只要不得罪了就好。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可是,如果那三個女人中,一個如德妃是存心試探,一個如鈕鈷祿氏是謹小慎微,一個如縱橫是裝傻充愣,那還能成一臺戲麼?
於是,沒聊多一會兒,就散了場了。縱橫復又上了小轎,出了宮門。
縱橫剛到後帽子衚衕小院門口,卻聽院內傳來一聲女子淒厲的尖叫聲。
她嚇了一跳,忙奔進去瞧。只見一個女子從正屋裡跑出來,身上孝服有些亂,頭髮也有些散,一張娟秀的臉兒慘白如紙,眼神驚恐。
這女子縱橫認得,正是幾個月前,從戲春園解救出來的沈夢遙。
她心裡一驚。
夢遙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而且還又穿著孝服?
不及細想,縱橫快步迎上去,扶住夢遙,問道:“這是怎麼了?”
夢遙見是縱橫,心神稍定,卻還是止不住渾身顫抖,指著自己身後、正屋的門,顫聲道:“他……他……”
縱橫向門口一看,就見布日格德一臉莫名其妙的晃出來,臉膛微紅,一頭大汗,袍子隨便提在手裡,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還少扣了兩顆釦子。
夢遙見布日格德出來,又顯得驚慌起來,小雞尋求保護般的閃身躲在縱橫身後,只探出半個腦袋,警惕的眼神從縱橫肩頭之上越過,落在布日格德身上。
縱橫見她模樣,知道此刻若是問她,也是一百個說不清楚,伸手拍了拍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裳的手,對她安慰的笑了笑,扭頭問布日格德道:“鷹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布日格德莫名道:“我若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此刻,在後院廚房裡忙活的薛嬸、垂柳,以及薛叔、李守規等人都趕了出來。見這架勢,一個個都愣住了。
縱橫道:“薛嬸、垂柳,她就是沈夢遙,麻煩你們把她先扶到房裡休息一下。”又對夢遙道:“她們是我跟你說起過的薛嬸和垂柳。你不用怕,先跟她們去吧!”
此刻夢遙稍微鎮定下了一些,而薛嬸和垂柳雖然跟夢遙沒見過面,但是對於她的可憐遭遇還是知道的,此刻聽說是她,忙殷勤的上來扶著她走了。
見她三人進了屋,縱橫才不客氣地又問道:“鷹師兄,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布日格德眼睛瞪得老大,道:“小師妹!你大師兄我是那樣的人麼?雖說我紅顏知己是不少。可是都是女人喜歡粘我。我哪裡主動招惹過她們了?尤其是良家女子,我多少還是知道避忌的。”
縱橫知道布日格德說得不錯,他是絕幹不出來霸王硬上弓那種事,可是卻與布日格德抬槓抬慣了,挑刺道:“那可說不準!不然人家怎麼見你就嚇成哪樣?”
布日格德道:“我哪裡知道?我剛出去練功回來,以為你大小姐又在睡覺,所以就進屋去瞧瞧。誰知道剛到外間,就聽見裡屋裡支支吾吾的。像是說話,又像是在哭,總之跟被捂了嘴似的,聽不清楚。我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著急,就推門進去了。誰知道走近一看,床上躺的不是你。我正納悶兒呢!她就醒過來了,看見我跟見了鬼似的,叫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