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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休整,就一竄身又追了上去。少了一頭虎,汗血馬當即覺得壓力減輕,帶著那頭兇猛異常的雄虎,在山坡上兜起了圈子。

而另一方面,雌虎將縱橫看作了眼中釘,用最快的速度向縱橫奔了過去。

一人一虎間的距離,一轉眼已經縮短了,縱橫卻還是站著不動,直到它到了眼前,只差一寸的時候,才猛然側身一躍,躲開了它的攻勢。這樣驚險的一幕,大家都以為她要葬身虎口,嚇得都是一身的冷汗。

雌虎一擊不成,更加惱怒,又是一個縱越,張開大口,向縱橫撲來。縱橫只覺得撲面而來一陣腥臭血氣,讓人喘不過氣,俯低身體,就地一滾,從猛虎騰空的腹下躲了過去。

雌虎不給縱橫喘息之機,轉身再撲,縱橫眼看起身不及,躲不過去,眨眼已到了近前,不得已舉雙掌,看準老虎胸腹之處推出。

銀毛雌虎只覺得胸腹一陣灼熱,然後絞痛起來,不得不四腳落了地,喘著粗氣,藉以緩和著痛感,喉中低低的吼叫幾聲。

縱橫乘勝追擊,騰身而起,騎上了虎背,收斂四散的內力,凝力於右拳之上,“咚”的一聲狠狠擊在雌虎頸後。

雌虎眼前一花,身子轟然而倒,軟啪啪的癱在了地上。眾人一陣歡呼,以為縱橫竟徒手將那雌虎打死,卻不知道,原來縱橫只是將它擊得暈過了而已。

誤會了的不單是遠處的人們,還有追趕著汗血馬的雄虎。

它聽聞歡呼聲,才看見雌虎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它以為自己的愛妻殘死,登時怒氣攻心,咧開大口,撕肝裂肺的大吼起來。

嗷……嗷……

這一聲比旱天雷還要驚人,眾人臉色慘白,心臟似乎都不會跳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雄虎加速度地向縱橫奔去,流暢的躍起健碩龐大得身體,撲向了縱橫。

縱橫內力已然不濟,身體乏力,想要躲閃,已經慢了,被雄虎虎尾一掃而帶倒,摔得半邊身子麻痺,一時間動彈不得。雄虎眼眸發紅,張開大嘴,扭頭向縱橫咬去。縱橫一驚,雙手一上一下,扳住虎口,隔開距離。

雄虎咆哮著,想要掙開縱橫的手,頭用力向前頂。縱橫只覺得鋒利的尖牙和血盆大口近在眼前,一股腥臭之味異常濃烈的襲來,讓人泫然欲嘔,身體裡最後一點力量在一點點地流失。

“還愣著做什麼?快放箭!”十四阿哥慌亂的呼喊著,提醒了眾侍衛,自己提著弓箭,已經奔了出來,邁開長腿,向縱橫跑去。

此刻汗血馬已經撒蹄奔到了縱橫與那雄虎身邊,顧不得別的,用馬頭去頂虎頭。

侍衛們得到了命令,嗖嗖的射出羽箭,但是經過剛才一陣逃跑與追趕,距離已經過遠了,只見一支箭“蹂”的一聲,竟插在了縱橫的頭側邊。

“看準了,不許亂射。傷了人,要你們狗命!”比十四阿哥慢了一步的十三阿哥胤祥面目有些猙獰的回頭喊道。

侍衛們聽了這警告,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惟恐傷了縱橫和進貢的寶馬,發箭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再說縱橫,力氣越發不足了,眼看撐不下去,只見汗血馬拼命的用自己的腦袋去撞虎頭,心裡感激,眼睛瞅著汗血馬,不經意間居然有些溼潤起來,嘴角微鉤,努力地開口:“你快走吧!別管我了!”

汗血馬似乎聽懂了,動作一頓,眼睛裡竟然也泛出淚光,然後忽然背轉了身子。

縱橫以為它要走了,誰知汗血馬背過去,揚起後蹄,狠踹那雄虎的虎頭。

雄虎沒有料到,一個暈眩,頭側到了一邊,給了縱橫可乘之機。

縱橫拼了最後一點力氣,將插在自己頭側的箭拔了出來,猛然一刺,狠狠的插進了雄虎的左眼。

雄虎左眼鮮血淋漓,受痛不起,口中哀鳴,終於放開了縱橫。

此刻,那雌虎終於醒了過來,口中“嗚嗚”的叫喚,似是與雄虎呼應。

雄虎一看銀毛雌虎沒死,再不管縱橫,忍痛向雌虎奔去。雌虎見雄虎眼睛流血,依偎上來,用頭蹭了蹭它的頸窩,又伸出舌頭,去舔雄虎眼中不斷流出的鮮血。雄虎似乎很是受用,不再哀鳴,而是轉到雌虎另一側,也就是有羽箭射來的那一側,身體靠貼上去,很盡心的保護著它。

十四阿哥跑得近了,箭已經到了射程範圍,立馬邊奔跑著,邊搭箭拉弓,瞄準了雄虎額頭。

嗖……一箭飛出。

縱橫心裡一驚,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向著那支箭打了過去,口中大喊:“別放箭!”

十四阿哥的箭被縱橫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