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缸,學得再好回來也給毀了,你沒有看到趙本山收購遼足才半年,現在連小品王的帽子都丟了,改行拍電視劇去了,你就不要害凡兒了。”
段剛兩眼圓睜,作極其憤怒狀道:“哥哥這是咋說話呢,我能把咱侄子往火炕裡推嗎,以凡兒的天賦,怎麼會進中超這樣的垃圾聯賽呢,他肯定會留在博卡青年,然後進入歐洲五大聯賽,成為天皇巨星的,那時可以說是名利雙收,哥哥你就等著享福吧,我敢跟你發誓,如果凡兒成不了巨星,我把姓倒過來寫,然後從阿根廷爬回中國。”
張有銀的心動了,不過後來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他兒子對足球的痴迷,張凡自從跟著段軒學會踢球之後,天天和段軒粘在一起去體委踢球,連吃飯都得去喊才回來,而且晚上必須抱著足球才能睡著。
“孩子這麼喜歡足球,你看是不是讓他跟著段剛去阿根廷?”張有銀把自己的想法向自己的妻子王雲說了。
“什麼?讓凡兒去阿根廷,他才八歲啊,有銀,你怎麼這麼狠心,難道他不是你的親生骨肉。”王雲堅決反對,她對自己的丈夫看球都持反對態度,更不要說讓最小的孩子學踢球了。
“聽說職業球員一年能賺好幾百萬美元呢,再說了段剛的兒子段軒也去阿根廷。”張有銀誘惑道。
“瞎說,有那麼多嗎?”王雲象臘月的蘿蔔——動心了,“不知道學費是多少?貴不貴?”
“聽段剛說要十幾萬比索。”張有銀道。
“十幾萬比索是多少?”王雲哪裡懂這些外幣的匯率問道。
張有銀也不清楚具體是多少,道:“也就是二十多萬人民幣吧。”
王雲再次睜大了眼睛,道:“二十幾萬,你瘋了,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凡兒他姐還在上學,林兒就要中考了,你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張有銀胸有成竹的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這兩年船的生意還可以,但是由於南水北調工程開始後,可能就會停航,我想把咱家的兩艘船賣了,加上存的那七八萬,交了學費,還能有剩餘,我們再開一個批發部,你在家看著,我跟段剛去阿根廷打工,聽說一年也能賺十幾萬呢。”
“好啊,你個老狐狸,原來你早就打譜好把我和林兒留在家裡,不,我不看著什麼批發部,我也去阿根廷。”王雲佯怒道。
“好老婆,我這不是和你商量的嗎?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私自做主啊。”張有銀聽妻子的話音已經同意了兒子去阿根廷,忙賠著笑臉哄媳婦。
“哼!諒你也不敢。”王雲的怒氣消了,夫妻兩人商量起送孩子出國的各項事宜來。
夫妻兩人商量好以後,把船賣了,然後在街道上開了一家批發部,辦好出國務工的護照,等暑假一結束,張有銀就帶著張凡跟段剛去了阿根廷。
“博卡青年青訓基地到了。”公交車上電腦的報站聲打斷了張有銀的思緒,來到阿根廷這麼多年,簡單的西班牙語他也懂了不少,張有銀下了公交車,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博卡青年的青訓基地。
“老張,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們能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他留下還有什麼意義呢?一年上百萬比索的醫療費用你能出得起嗎?當然不是俱樂部不願意出這筆醫療費,因為以阿根廷國內的醫療水平是不一定能治好張凡的,與其這樣不如讓你的兒子回去繼續學習,接受了高等教育後,象他這樣聰明的孩子不會比別人生活的差的。”艾夫拉打著中國人常有的官腔說。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艾夫拉先生,您不是說過象張凡這樣的天才十幾年才能出一個。”張有銀有些低聲下氣的說。
“但是這樣的病,一百萬人中也碰不到一個,你就不要求我了,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不要再羅嗦了。”艾夫拉一臉的晦氣加不耐煩的說,也難怪,張有銀已經在經理室磨了一個上午。
“再想想辦法吧,艾夫拉先生,您發發善心,張凡一定會成功的,為了培養他我們家已經傾盡所有了。”張有銀這個生活壓不垮的硬氣漢子為了兒子哀求道。
“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要退點學費嗎?你們中國人。。。。。。,算了,本來按照合同的規定,學費是一律不退的,現在我退你五千比索,噢,就六千吧。好了,好了,就這樣,我還有事情,瑪麗小姐,你領他去財務。”艾夫拉一臉的鄙夷之色,象避瘟神一樣的匆匆要走。
張有銀聽到艾夫拉說到中國人時的神態,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彷彿又回到了當兵的時代,他的腰板一下挺得直直的,怒視著艾夫拉道:“艾夫拉先生,請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