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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像保安的打聽廁所在哪兒。保安估計也熱得虛火上升,沒好氣兒地不知道往哪兒一指,吳邪連忙順著手指的方向瞅,可除了人山人海,還是人山人海,根本沒看著廁所在哪兒。

看吳邪一臉迷茫辨不清方向,那保安也挺冷幽默,哼了一句:順著味兒走就是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廁所,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站在廁所門口,吳邪就是這麼一副鬼樣子:西裝外套早就脫了掛在左臂肘彎裡,手裡還攥著一本沒投出去的簡歷;脖子上的領帶鬆垮著,早上還又飄又柔的髮絲溼答答地黏在額頭上。

知道的,這是來參加招聘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剛被蹂躪過。

本來上廁所只是個藉口,可吳邪這會兒恨不得拔腿就跑:男廁所還好,那女廁所的隊排的,就跟世博會的沙特館似的。

更要命的是:估計參加這樣的招聘會,大家都有點上火,廁所門口的味兒簡直都能燻死蒼蠅。

吳邪一陣噁心,本不想進去,憋一會兒等出去再說,可臉上黏糊糊的實在難受,不管怎麼著也得洗洗臉。

川流不息的兄弟姐妹其實都好不到哪裡去,也有個把二缺和吳邪似的穿了套西裝,這會兒也都要麼掛在肩上要麼掛在肘彎裡;還有幾個女同學畫了妝來的,眼影粉底被汗水暈開了,正在隊伍裡照著鏡子補妝。

這麼看著,吳邪心裡平衡多了,咬咬牙衝了進去,進了男廁一看——尼瑪滴啊!居然沒有洗手檯!

估計著應該是洗手檯的地方,是一溜兒小便池。

本來沒有尿意,可此起彼伏的嘩嘩聲,竟像條件反射的鈴聲一樣,讓吳邪瞬間打了個激靈。

四下看看,只有那排疑似洗手檯改過的小便池有一個空位,吳邪趕忙站上去,想速戰速決解決戰鬥。

吳邪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一隻手裡還攥著一本簡歷,只能用一隻手拉了拉皮帶,拉了兩下解不開,想找個地兒把簡歷放下來,看了一圈……還是算了,只好將簡歷往脖子下面一塞,使勁收緊下巴將帶塑膠皮的簡歷固定在下巴和前胸上。

塑膠皮很滑,吳邪較著勁兒,微張著嘴低著頭,一臉的痛苦,本來沒多少肉的臉硬是擠出了雙下巴。

剛把老二掏出來,就感覺身邊換了一個人,吳邪下意識地抬了下眼,瞬間愣住了——

他算明白了,為毛這排小便池還能剩個空位給自己。

剛才只是習慣性的覺得這個位置應該是一排洗手檯,這麼一抬眼,才為這種感覺找到了證據——

眼前赫然是一面大鏡子,映出了自己夾著簡歷的雙下巴、微張著嘴的痛苦表情以及剛剛掏出來的老二。

吳邪尷尬不已,眼角在鏡子裡瞄了一下低眉垂眼面無表情專心致志放水的一排哥們。雖說都是男人,但沒有過硬的心裡素質,要這麼大眼瞪小眼的解決生理問題還真是有點挑戰性。

收回了目光,吳邪也準備低眉垂眼地繼續未完成的事業,可卻不期然地和身邊剛剛換上來的男人直視鏡子的目光糾纏在了一起。

那是一個很乾淨的男人。

“乾淨”——後來,在吳邪和這個男人有了不止目光糾纏之後,在他們下定決心共度一生,並真的那麼做了之後,他依然喜歡用這個詞形容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剪裁精良的純白商務襯衫,收束在筆挺的藏藍色長褲中,典型的街邊發房地產廣告的制式打扮,卻給他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清爽、簡潔以及一絲不苟的表象之下透著淡淡地疏離,冷冷地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此刻的目光是膠著的,可吳邪從那雙黑白分明的幽深眼中什麼都看不到,仿似他只是透過鏡子看到了一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物品,一張在女人中也算得上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知為什麼,吳邪就是覺得在剛剛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有點什麼從那眼中閃過,可快得來不及揣度就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看到了這人胸前掛著的用人單位統一的標牌,吳邪會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來應聘的大學生,他看起來太年輕了。

吳邪還想從鏡子中看看牌子上寫些什麼,是哪個單位的,可他有一百多度的近視,又不好眯著眼睛盯著看,結果就是一個字都沒看清楚。

果然面癱沒有表情就不容易長皺紋,吳邪在心裡腹誹了一句,怏怏地收回了目光,自然看哪裡都不合適,只能盯著自己老二,放鬆肌肉,開始放水。

吳邪本來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只是這人一身清爽的讓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