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是有人起鬨。
張硯硯騎虎難下,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這個時候,她真是犯賤,真是犯賤,居然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沉烈。
可是——
那人還是笑。
笑的燦爛。
笑的別有深意。
但是卻不阻止……
張硯硯忽然覺得背後發寒,她的人生還在期待什麼呢?或者說,她忘了前面的教訓麼?這個男人不是愛她才娶她,也不是為了保護她,才和她在一起。
把她踢到地獄,他應該很樂意吧……其實
眼眶開始發熱,張硯硯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勾動了嘴角,再次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溫柔世俗的輕笑了。
“沉秘書,我敬你。先乾為敬。”
那一夜,張硯硯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最後還是她以為最不可能的幫忙的朱蒂在旁邊幫她說話,她才是停下喝酒來。
只是張硯硯是那種喝醉了酒,就越發的沉默的人,只是這種沉默也保持不了多久,或許一個契機,都能讓她大吵大鬧。
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她喝醉酒了。
而這個時候,張硯硯呆呆的,沒有看任何的人,眼睛裡都是一片虛無。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終於——
這場應酬完了。
朱蒂似乎想跟著沉烈走,但是被沉烈禮貌的拒絕了。
沒有釣到沉烈的朱蒂退而求其次,坐上了胖臺長的車。
胖臺長本來也意思意思的說要送張硯硯回家,但是張硯硯拼著最後的理智,搖搖頭,要是送她回家,不是知道了沉烈和她的關係了麼?她才沒這麼傻。
馬路上,所有的人都走了。
當然,沉烈也走了。
既然裝作不認識,就要不認識到底。
安靜的午夜,只剩下張硯硯一個人。
連雲市臨江,連雲江。
濱江路上,路燈閃爍,有個地方,是張硯硯的秘密基地。
她看著走空的大街,忽然輕輕一笑,撫著馬路的護欄,慢慢的朝那個地方走去。
很久沒來了。
張硯硯撫著那才兩人環抱才能保住的樹幹的大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羅旋走,還是結婚後?
好像都是一個時期吧!
張硯硯腦子裡脹痛,她慢慢的在大樹下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背靠著大樹,張硯硯的胃很難受,但是心情卻是說不出的平靜。
這棵大樹,是她偶爾和羅旋出來約會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忽然下去了大雨,他們躲在樹下,緊緊相擁。儘管身體冰冷,但是兩顆心在那一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