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都不如某人的張硯硯徹底的毛躁了:“沉烈,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我不要和你過了……我討厭你,討厭沉魚,討厭你的一家……”
是的,一直都討厭。縱然是時間能衝過一切,她還是忘不了,忘不了自己是怎麼被背叛和傷害的。
就是,再多的好,再多的疼,都彌補不了那心內的傷痕。
張硯硯吼完,沉烈沒有在說話。
他只是嘆息一聲,眼角微微一黯,“隨你怎麼說,討厭也罷,恨也罷,我都不可能離婚。張硯硯……”
沉烈很少這麼直接的叫著張硯硯的名字。
一般來說,他都會調笑的叫小鳥兒,這次,張硯硯心中一沉,果不然,沉烈低沉堅定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我忘了告訴你,我沉烈的一生,只結婚一次。也只娶一個女人!”
沉烈說完,轉身離去。
而張硯硯,好久才是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
那是什麼意思啊!
只結一次婚,只娶一個女人?
為什麼,聽著這麼像告白?
張硯硯腦海中驀地想過沉剛曾經說過的,沉烈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做堵住,他喜歡她……
心口微微一甜,看著那已經快要走出她視線的男人,張硯硯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追了上去。
拉著她的衣角,張硯硯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沉烈,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哼,好話不說第二遍!”沉烈面上似乎有層可疑的紅暈,整個人彆扭的轉開臉,“還有,張小鳥,我餓了……去吃飯……”
“我……我不去……”
不過,這次,張硯硯任何拒絕都不能,沉烈已經拎著她,直接的甩上了車。
張硯硯以為他們會在外面吃飯的,但是沒有想到,沉烈帶著他來到了一所小公寓前。
電梯在十六樓停了下來,沉烈開門,讓張硯硯進了去。
“進去吧!”
張硯硯還在扭捏,天知道,沉烈那個色啊鬼把她帶過來幹什麼,不過,屁股上一熱,沉烈已經重重的拍了拍她的小臀兒,“快點,做飯,我餓死了!”
“……”開玩笑,誰會做飯了!張硯硯最不拿手的就是做飯了!
正準備拒絕,轉身,卻看著沉烈面色蒼白,按著胃部,忽然想起,他的胃一直都不好,想了想,張硯硯還是認命的往廚房鑽去。
“要吃什麼?”
“你會做什麼?”
欺人太甚!張硯硯挽挽袖子,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她就不信她弄不出幾個像樣的菜來!
燃燒著熊熊小宇宙,張硯硯往廚房走去。
走的太驕傲,太急迫,所以她沒有看見,身後的男人,放開了按著胃的手,閒適的躺在沙發上,還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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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沉烈的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當張硯硯臉黑黑的從廚房裡端出兩盤完全看不出什麼樣子的菜色的時候,沉烈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靠,這個能吃麼?讓張硯硯做菜,完全是虐待自己啊……
這一刻,沉烈的心中,有了這麼一個覺悟。
“這是什麼?”
張硯硯扔掉圍裙,很是驕傲的說道:“番茄炒蛋……”
“另外一盤呢?”
“……蛋炒番茄。”
“……”
沉烈愣了三秒後,才是無奈的搖頭:“張硯硯,我們還是出去吃飯吧……”
張硯硯沒有動,只是過了好久,她才輕輕的說道:“沉烈,你在嫌棄我的廚藝麼?”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知道那個答案,但是居然還會鍥而不捨的追問那個答案,並奢望那答案,有所不同。
沉烈沒有說話,最後只是輕輕一笑,“你坐下吧,我去做點飯。”
張硯硯看著那男人拎過圍裙,大步的朝廚房走去,也小小的得意了下,並且開心的比了勝利的手勢。
只是,結婚一年來,她沒有看過沉烈下廚……
於是,張硯硯深深的懷疑,沉烈做的東西,難吃麼?她起碼還能煮熟……她擔心,沉烈根本都不會把菜弄熟……
心裡猶豫了幾秒,張硯硯還是跟了上去。
只不過,見到廚房的那個人,張硯硯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下。
那挑著菜刀,用一種飛快的速度切著胡蘿蔔絲和土豆絲的男人,是她認識的沉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