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方形的黑色盒子中,開啟後,豁然看到一條晶瑩剔透的玫瑰項鍊。
張硯硯是很喜歡玫瑰的,不論什麼樣的東西,只要有玫瑰,她都會帶著幾分愛。
“喜歡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在張硯硯發愣的時候,沉烈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親暱的吻了張硯硯的脖子一口。
“小鳥兒,喜歡麼?”
太過緊張,也太過意外,張硯硯覺得自己的手指和聲音都在顫抖。手指差點握不住手中的盒子,而聲音更是結結巴巴,“幹……幹嘛……幹嘛要送我東西?”
沉烈撥了撥那頭鳥窩一般的頭髮,“看見了,記得某人喜歡玫瑰就買了。而且……”沉烈的臉上忽然升起一個飄忽的笑容,也可以說之為似笑非笑,“你那條玫瑰項鍊也舊了,質地也不好,我幫你扔了。”
“舊的?”張硯硯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緊接著,她想到了自己藏在珠寶盒下面的玫瑰項鍊。
她把羅旋的東西差不多都扔了,只有極少數的東西留了下來。那條玫瑰項鍊就是其中的一樣。
只是因為害怕沉烈知道,所以,她一直沒有敢帶,悄悄的收在珠寶盒的下面。
原來,沉烈還是知道了麼?
張硯硯扔開手中價值不菲的玫瑰項鍊,向自己的珠寶盒衝去。
沒有……真的沒有……
心裡翻湧起一種特別的絕望,這種絕望夾著憤怒,讓張硯硯徹底的爆發。
“沉烈,你為什麼要扔掉我的東西?”為什麼,最後的紀念都不留給她?
“為什麼?”沉烈的臉上還在笑,但是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溫柔,他笑著,臉上卻是寒氣逼人。
“舊了,扔了,還有什麼為什麼?還是……”沉烈嘴角一勾,身形快速的往前一動,在張硯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卡住了她纖細的下巴,黝黑髮亮的眸子靠近,帶著冷漠寒冰,“還是,我們的小鳥兒,從來都是個戀舊的人麼?舊了的東西不捨得人,那麼舊了的人呢?”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張硯硯心裡咯噔一跳,掙脫開沉烈的手,也轉開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下去吃飯了。”
“是麼?小鳥兒這麼聰明,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沉烈臉上的笑意加深了,指腹也若有若無的勾著張硯硯蒼白的小臉,慢慢的磨。
“小鳥兒,嫁給我了,就是我的人了,當然,也只准擁有我的東西,就像,其他人也不能碰我的東西一般,你明白麼?”
沉烈的口氣溫柔,前所未見,他輕輕的撫弄著張硯硯的小臉,末了,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看見她蒼白的臉,轉而過來安慰她:“小鳥兒,你沒事吧,臉這麼白,是不是生病了啊?”
而張硯硯的回答,只是嘩的掉下眼淚什麼都不能做。
晶瑩的淚珠滑落,沉烈倏地收回手,也立刻停止了笑容。
“張硯硯,不是你每次的淚水,都能讓我心軟的!”
說著,拿起外套,大步的走出房門!
張硯硯又和沉烈鬧僵了。
在她決定感謝他,和他好好相處的時候,他們又鬧僵了。
結婚一年來,這種事情,其實已經司空見慣,但是每一次,張硯硯還是會掉淚,會軟弱的哭泣。
她一直以為眼淚是沒有盡頭的,一直流一直流,永遠不會停歇。
只是,縱然這麼以為,她還是為自己的常常掉下的眼淚而心酸不已。
為什麼她就是這麼不爭氣,這麼沒有用。
下班回來,小蜜蜂邀約她去逛街,她想了想,反正回去也會見到那不想見到的臉,還不如出來逛逛。
“好。”收拾了東西,張硯硯跟著小蜜蜂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場。
“這家商場今天早上才開張,很多衣服都大特價,我們這時候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搶到呢……”小蜜蜂一臉的遺憾,但是遺憾過後又是十分的幹勁兒。
“可能吧。”因為有心事,張硯硯的回答很敷衍。
小蜜蜂誰啊,天生的八卦感應,就和那個警犬一般。
“怎麼了,硯硯,你今天好像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早上還把你那個歌名都念錯了一個字……”
“沒什麼。”張硯硯搖頭,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去搶購麼,現在還來得及麼?”
“張硯硯小姐,你又想岔開話題麼?話說,我都認識你大半年了,對你真是一點都不瞭解,我雖然八卦,但是呢,如果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