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兒哭笑不得,給了他肩膀一拳,“你這個笨蛋!”
“是啊,我是笨,不笨今天怎麼能糗成這樣!”丟死人了,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沒有啦,你不笨,你放心,沒人會笑你,他們都會羨慕我有個好弟弟!”井甜兒擦乾臉上的淚,笑意燦爛。
“你到底是怎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個瘋子。”
井甜兒彈他腦門一下,“連這個都不懂,所以說你是個笨蛋!”
井安沁哼了聲,“算了,既然你沒事,我回去了。”
井甜兒笑眯眯的抱住他的胳膊,“你忘了嗎?上次我們開玩笑,你說段律痕如果欺負我,你就揍他,我說你打不過,你說你加上簡幽就打的過了,你這次怎麼沒去找簡幽?”
井安沁冷著臉,“氣過頭了,不記得了。”
“小沁……”
“嗯?”
“你真好?”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肉麻?”
“因為我今天突然發現我好幸福,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應該每個瘋子都是這麼想的!”
“……”這個欠扁的傢伙!
送走了井安沁,回到教室,井甜兒被夏雪和薄荷幾個狠狠笑話了一頓,說她差點因為一身衣服引發一場血案。
而井甜兒卻想起了簡幽。
不知道為什麼,那次和井安沁開玩笑似的對話,她記得很清楚。
井安沁說,如果段律痕敢欺負她,他就去幫她教訓段律痕。
她說井安沁打不過段律痕。
而井安沁說,不是還有簡幽嗎,加上簡幽就能打得過了。
今天……沒有看到簡幽……
她好像好幾天沒見到簡幽了,他最近都在忙什麼?
心裡惦念起簡幽,好容易捱到下課,給簡幽打了個電話。
簡幽說他沒事,最近都在給鬱冷幫忙,所以沒有來學校,但是井甜兒覺得不對勁。
簡幽不會對她撒謊,每次和她撒謊時,她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所以,今天她聽出來了,簡幽在撒謊!
他有什麼事要瞞著她,要對她撒謊呢?
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好容易捱到放學,她和段律痕、簡清漾分別打了招呼,沒有回井家別墅,而是去了簡幽的莊園。
最近忙著和段律痕卿卿我我,好久沒和簡幽好好吃頓飯,認真說幾句話了,她不覺有些內疚。
簡幽上次陪她,還是她腳踝受傷的時候。
那時家裡沒人,她需要照顧,簡幽和段律痕就輪流去井家陪她。
而她腳踝好了之後,她就再沒見過簡幽。
這樣的情形,讓她想起霍婷婷說過的話……你對簡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需要他就把他叫到身邊,不需要她就理都不理。
她一下子就有些氣悶。
其實她不是故意冷落簡幽,只是她現在有了段律痕,而簡幽也有了阿蘿,他們幾個都需要獨立的空間和時間。
她有些頭疼。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回到簡幽的莊園,她先回自己的房間把她那身差點引發血案的衣服換下來,換了一身寬鬆舒服的家居服,出門去找簡幽。
她輕輕敲了敲簡幽的房門。
“誰?”簡幽的聲音冷似冰雪,沒有一絲溫度。
“我!”井甜兒應了一聲。
“……姐姐?”
雖然是兩個字,井甜兒還是聽出其中的慌亂。
她來之前沒有和簡幽打招呼,就是想親眼看看簡幽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聽簡幽居然聲音裡有幾分驚慌,她更加驚魂不定,用力敲了幾下門,“幽,是我,我是姐姐,開門!”
“姐,你稍等一下,我在換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聲音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
井甜兒再也忍不住,退後幾步,飛腳把門踹開。
房門洞開後,露出簡幽蒼白慌亂的俊臉。
他衣衫不整,看起來剛剛確實是在換衣服。
只是,如果僅僅是換衣服,他為什麼緊張成這樣?
“姐,你怎麼來了?”簡幽叫了井甜兒一聲,往前走了幾步,難掩眼中的驚慌。
“怎麼?你這莊園我什麼時候不能來了?”井甜兒目光犀利的審視他。
簡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