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做挑眉或者皺眉的動作,你會年紀輕輕就長抬頭紋的,德拉科。”
“……”德拉科忍不住磨了磨牙,他當然知道這一點,要不然為什麼盧修斯總是抬著下巴看人!……咦,怎麼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你知道,我關注的不是這個。”德拉科說道,下巴抬了抬,傲慢又英俊的貴族少爺這一刻顯得架勢十足,“為什麼你不想留在學校?我相信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邀請你的。”
“得了吧,德拉科,會有哪個四年級的學姐能忍受和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矮子跳舞?更別提我還這麼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舞伴對於我們來說的意義,我可不希望別人說馬爾福家為幼子找了個保姆。”塞洛斯姿勢隨意地聳了聳肩,“而且差不多有半年沒見過納西莎了,我很想她。”
哪裡有半年?不過四個月而已!以前他還曾經整整九個月沒見過塞洛斯的面呢!德拉科的臉色黑了下來,表情不善。他直覺接下去再問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就算要邀請塞洛斯也不急於這一時。於是他問道:“你剛才是有什麼事想說嗎?”
“嗯,有件事要告訴你。”塞洛斯說道,神色漫不經心,“我下課後去有求必應室的時候,遇到了鄧布利多校長。他帶著我去看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德拉科沒忍住又挑了挑眉,然後趕緊恢復眉毛平整的狀態:“什麼?校長帶你做了什麼?”
“是‘看’不是‘做’,我們絕對沒有出城堡,只是用冥想盆觀看了一些記憶而已。”塞洛斯糾正道,摸出冥想盆放在桌子上,然後把三小瓶記憶一字排開,“不過因為時間緊迫,我們並沒有看完。校長把它們給我帶了回來。”
“鄧布利多是個格蘭芬多。”德拉科說道,神色有些狐疑。
“但是在他給我看的那段記憶裡,父親在裡面。”塞洛斯說道,想了想,把魔杖伸到自己的太陽穴處,“你要看看那段記憶嗎,德拉科?”
“不用了。”德拉科搖搖頭,目光轉向那三小瓶記憶:“怎麼這麼多?”
“其實也沒有很多,大概花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就能看完了。你知道,冥想盆裡的時間總是比外面過得慢一些。”塞洛斯說道,慢吞吞地挪動著那三個小瓶子。銀色的記憶在瓶子中晃盪,流露出神秘的光輝。
德拉科遲疑了一下,他明白塞洛斯的意思,盧修斯已經開始接觸鄧布利多了,而上次他們的通訊中,父親也對他透露了這一點……他伸出手拿出其中一個瓶子:“今天太晚了,我只允許你看這一個,其他的可以等以後慢慢看。”
“好吧。”塞洛斯聳了聳肩,無可無不可地道。“不過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看嗎?”
“我還有事。”德拉科淡淡地道,站起身來,“等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還沒出來,我會進去叫你……不過,你知道怎麼從冥想盆裡出來嗎?”
“你就放心吧。”塞洛斯擺擺手,把小瓶子裡的銀色液體倒進了冥想盆。花紋古樸的冥想盆亮起了一道輝光,盆中的物質緩慢地旋轉起來。塞洛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冥想盆中。
這還是他頭一次獨立使用冥想盆。意識重重地穿過濃稠的黑暗飛速下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塞洛斯已經站在了那個滿布預言球架子的地方。他循著說話的聲音往前走去,再次看到了鄧布利多和福吉。難道這段記憶恰好就是接著之前那段的?
盧修斯很快從牆角的小門走了進來,來到了他們中間。他向福吉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邀請函,不緊不慢地撫摸著蛇杖,語調傲慢而平緩,好像自己說的不是如何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魔法部最為神秘的腹地,而只是在敘述自己今天吃了什麼東西一樣。
塞洛斯意識到,盧修斯是真的已經決定向鄧布利多靠攏了,不然他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即使大家都知道,只要一個馬爾福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得到。
可是鄧布利多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塞洛斯不得不多想,鄧布利多這是在藉著他來對馬爾福家示好嗎?不,恐怕從那個預言開始,只要馬爾福家並不想放棄塞洛斯,就一定會和鄧布利多緊密聯絡在一起了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與之相比,德拉科現在的動作不過是小打小鬧,難怪鄧布利多並不放在眼裡,沒有采取過什麼措施。
如果不是因為他,馬爾福家也不至於被迫將利益和鳳凰社拴在一起。如果被那些一直隱隱約約和馬爾福家結成利益同盟的純血們知道這一點,一定會對馬爾福家造成非常大的打擊。什麼事情,只要一牽扯到政治和利益,就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