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原十豪、代郡守司馬尚便來到了漁陽軍的軍營,來到帥帳與諸人相見。
當得知侯韓武等人所面臨的難題時,司馬尚想了想,建議道:“不若放出謠言,謊稱河內戰場魏軍已敗,以此逼迫魏公子潤?”
聽聞此言,秦開、馬奢眼睛一亮,但旋即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原因很簡單,因為魏軍已經驅逐了鉅鹿城內的韓國百姓,他們哪有可能釋放什麼謠言?退一步說,就算魏軍並未驅逐當地百姓,他們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聯絡到鉅鹿城內的百姓,以謠言的方式動搖魏軍。
而此時,侯韓武在思忖了片刻後,點頭說道:“司馬將軍所言,本侯以為是個不錯的辦法,我們可以這樣,寫一封信送到魏公子潤手中,告訴他在河內戰場魏軍已經戰敗的訊息……”
“魏公子潤未必會信。”北燕守樂弈淡淡說道。
看了一眼樂弈,侯韓武篤定地說道:“哪怕他不信,此舉亦能增加他的疑慮。……我不信魏公子潤在鉅鹿,卻還能清楚掌握河內戰場的事。”
聽聞此言,秦開、馬奢、司馬尚等人微微點了點頭,反正好歹是個辦法,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見此,樂弈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於是乎,侯韓武特地叫人偽造了一份戰報,且在當晚親筆寫了一封書信,於次日派人送到了鉅鹿。
次日辰時,當魏國太子趙弘潤打著哈欠從臥室裡出來時,一名東宮衛便將侯韓武的書信送到了前者手中。
“韓侯韓武?”
念著信封上的落款,趙弘潤不禁有些意外,畢竟他一來沒有在近幾日的韓軍陣列中看到侯韓武的身影,更沒想到後者居然會給他寫信。
在侍妾趙雀泡茶的工夫,趙弘潤坐在城守府的大堂上,拆開了信件,取出了內中一份戰報,以及一封侯韓武的親筆書信。
那份戰報,是侯韓武叫人以韓將暴鳶的視角偽造的,其中清清楚楚地列舉了近段時間河內戰場的局勢,其中內容半真半假九月以前的皆是事實,但九月之後,就開始胡編亂造。
當然,就算胡編亂造,侯韓武也不敢編得太過於離譜,寫出什麼類似韓軍已攻破大梁這種完全不可能的事,他只敢寫魏國在河內戰場稍微處於劣勢,並且,這個劣勢還在持續擴大。
遺憾的是,這份侯韓武花費了許多精力偽造的戰報,趙弘潤只是隨便掃了兩眼,就將其當成廢紙丟到了一旁。
開什麼玩笑,暴鳶、靳那種將領,能夠力挫南梁王趙元佐?
倒並不是輕視暴鳶、靳,事實上在趙弘潤看來,暴鳶、靳亦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將才,問題是他們的對手南梁王趙元佐,那可是他魏國首屈一指的統帥,除了趙弘潤本人以及禹王趙元外,縱觀整個魏國,有能力對付南梁王趙元佐的人,簡直不做第三人想。
也正是這個原因,就算趙弘潤對這個三伯非常厭惡,但還是忍著厭惡,重用後者。
而如今這份戰報卻說,暴鳶、靳等幾名韓將力挫南梁王趙元佐,趙弘潤怎麼可能相信?
別說他不信,就連在旁的宗衛長呂牧都絲毫未曾相信。
隨即,趙弘潤攤開了侯韓武親筆所寫的書信,在粗略掃了一眼後,皺著眉頭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侯韓武在信中表示,如今魏國在河內戰場敗跡已露,只要他趙潤承認韓國的霸主地位、且交還鉅鹿,韓魏兩國仍可以維持此前的和平,願意放他趙潤安然無恙返回魏國云云。
而這在趙弘潤看來,完全就是毫無營養的廢話:魏韓兩國這場仗,除非兩敗俱傷,彼此皆無力繼續,否則,豈有可能輕言結束?
而趙弘潤之所以將這通篇的廢話反覆仔細觀看,只是為了判斷侯韓武的目的,畢竟後者總不可能吃飽了撐著偽造一份戰報,派人送到他手中吧?
……他偽造這份戰報的目的,想來是為了令我焦慮,讓我因憂心河內戰場而不敢繼續在此拖延,逼我主動出擊,也就是說,他希望誘我出擊……嘿,看來,韓國的五萬重騎已經抵達這一帶了。
想到這裡,趙弘潤放下手中的信件,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幾許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眼下軍中缺少一些必要器械與道具的情況下,他當然沒辦法重創韓國那五萬重騎,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沒有辦法使那支重騎兵折損一些人數。
“呵,姑且陪你耍耍……”
第78章:各有算計【二合一】
此後兩日,駐紮在鉅鹿的魏軍並無任何動靜,這讓侯韓武心中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