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符,趙弘潤沉默了。
雖然說,得到了似碭山軍這等精銳軍隊,他理當感覺高興才對,但不知為何。他隱隱心生一種錯覺:失去了大將軍司馬安坐鎮的碭山軍,還是完完整整的碭山軍麼?
就在趙弘潤嗟嘆之際,他身後響起一個調侃的聲音。
“喲,看這樣子,是談崩了?”
趙弘潤回過頭去,這才發現身後站著一位正啃咬羊腿的將軍,從對方身上甲冑判斷應該是碭山軍的將領,並且,容貌似乎也有些面熟。
“白方鳴?”仔細回憶了一番,趙弘潤想起了這位曾在誓師時見過的碭山軍大將。
“咦?”白方鳴愣了愣,似乎有些驚訝於趙弘潤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在舔了舔手指上的肉油後,笑著說道:“正是末將。”說罷,他將手中的烤羊腿遞給趙弘潤,問道:“殿下要來點麼?”
因為離地頗近,趙弘潤隱約瞧見那隻烤羊腿上有好幾處牙印,頓時敬謝不敏。
“那真是可惜了,明明味道絕佳的。”
白方鳴搖了搖頭,似乎為趙弘潤拒絕他手中的美食而可惜。
旋即,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肅王殿下將如何處置我家大將軍?”
趙弘潤皺了皺眉,淡淡說道:“本王何來權利處置司馬大將軍?能做出處置的,唯有父皇。”
“別啊。”似乎是注意到了趙弘潤臉上的不悅,白方鳴連忙解釋道:“殿下誤會了,末將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末將只是想知道,殿下內心,是否肯讓大將軍繼續擔任軍職,還是希望將他閒置。”說罷,他又彷彿求情般小聲說道:“大將軍乃是領兵征戰的俊才,如今正值壯年,若將他閒置,誠為我大魏一大憾事。”
原來是求情啊……
趙弘潤聞言心中釋然,面色頓時好看了許多。
不過,對於白方鳴提出的問題,他卻思考了好一陣。
期間,他時不時地望向手中的虎符。
平心而論,司馬安對魏國、對魏天子的忠誠,趙弘潤毫不懷疑,唯一的問題,就是司馬安針對外族的嗜殺的態度。
這樣的領兵大將,說實話並不符合某個宏偉構想中的將軍人選。
但是……
“放心吧,司馬安大將軍,日後仍會是碭山軍的大將軍。”趙弘潤在深思一番後沉聲說道。
聽聞此言,白方鳴鬆氣之餘,亦感覺有些不解:“殿下……仍然希望大將軍繼續擔任舊職?須知大將軍的主張,可是與殿下的主張背道而馳哦。殿下不會是在哄末將吧?”
“呵。”趙弘潤淡淡一笑。
說實話,他並沒有哄騙白方鳴,他的確是傾向於司馬安繼續擔任碭山軍的大將軍。
道理很簡單。這就跟趙弘潤記憶中某個和平年代,卻有某些國家仍然致力於研究核彈一個道理。事實上並沒有哪個國家敢真的投放核彈,那不過就是一個擺設,而且每年還會消耗各國鉅額的維護費用。
但即便如此,趙弘潤記憶中的那些大國們仍然緊緊捏著這個戰略打擊武器,其原因就在於威懾別國。
說白了。核彈的戰略意義,已超過了它作為一種打擊武器的價值。
而司馬安亦是如此。
畢竟這天底下,總有些用道理說不通的人,比如那個羯角部落的族長比塔圖。
這個時候,司馬安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他那殘酷的屠殺,絕對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在另外一個角度為魏國的逐漸強大出力。
“本王言出必行!”趙弘潤一臉嚴肅地說道。
白方鳴深深望了幾眼趙弘潤,點了點頭。旋即,他大刺刺地坐在地上,啃咬著手中的羊肉,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話說肅王殿下,您知道大將軍是何方人士麼?”
趙弘潤略微一愣,便意識到白方鳴多半要對他透露些什麼,於是也坐了下來,搖頭說道:“這個本王還真不清楚。”
“天門。大將軍乃上黨郡天門關軍戶人家出身。其祖乃天門關守將,而其父以及眾叔伯。皆是在天門關當值的將軍……”
嚯!
趙弘潤暗自驚呼一聲,他還真沒想到,大將軍司馬安竟然是邊關將門之後。
等會……天門關?
愣了愣,趙弘潤皺眉問道,“天門關?是那個被韓國奪去的天門關麼?”
“唔。”白方鳴點了點頭,繼續講述道:“據末將所知。當時韓國幾次企圖攻略上黨,但皆被擋在天門與孟門兩處關隘之外。當時天門關外,亦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