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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你結了。

鄧志趕緊說道:八爺,您的座誰敢坐呀?您老要是離了這座兒,咱聽誰給大家講故事?

我說:你從開場到現在一直不都挺能白話的麼?

八爺,我認輸還不行嗎?算了,中間這個正座我也不爭了,就讓給我李哥了。

這還差不多!其實你靠邊點兒的位置挺好的,省得在中間淨接我老瞎子的吐沫星子。

李轂轆道:八爺,接吐沫星子沒關係,在中間我才覺得有滋有味。

我調侃道:怎麼?你小子的意思是說我老瞎子有口臭?

不是,您老爺子放屁都是香的,怎麼會有口臭啊?

這話我一聽就生氣了,這不是指桑罵槐麼?於是我說道:李轂轆,你說我放屁都是香的,改天你把你們家菜鍋拿來,我給你放個屁裡頭,你也省得加作料了。

李轂轆哈哈笑了一聲說道:八爺,趕明兒個我端鍋湯給您,您再往裡放些乾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汆丸子呢!

我一拍驚堂木說道:閒話髒話都給我閉嘴!今天耽擱了大家這麼久,等散了場子之後,你們都去找李轂轆算賬,誰叫這小子的屁股欠,非搶人家的座位呢!

好了!現在接著給大家講故事。

話說精衛進了得藝廳,玉帝一見精衛,忙將她讓在了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指了指下邊的戲臺說道:“朕十分喜歡看這出戏,唱的是一個柴郎在山裡曾救過一隻神鷹,後來這柴郎做了皇上,神鷹為了報恩,便化作一個金槍將,替他開疆拓土的故事。”

精衛聽了便問道:“這故事是何人所撰?”

玉帝笑道:“天上的文曲星多得是,朕隨便召來幾個便能寫出一大堆民間的故事,又有太白金星為朕填詞作賦,渲染一回,便已有了大半個模樣,再加上戲子們精通韻律,唱彈起了便更加地栩栩生色,美輪美奐。”

精衛又道:“玉帝之情怡乃是人間萬民之洪福,可惜我精衛卻無心消遣,想下界去尋景散心。”

玉帝看著精衛說道:“赤金娘娘這次上界,一直都心懷不暢,若說是下界散心,朕也不阻攔,只是現在觀音菩薩不在人間,無人能庇護於你,這就令朕放心不下,希望娘娘覽勝之怡,稍休流連,勿忘早去早回。”

精衛點點頭道:“精衛謝玉帝偏愛,在人間尚有土地神佐助,料不會出甚事。”

玉帝晃了晃頭說道:“這個土地神辦事不力,險些令那些天罡地煞鬧出了氣候,娘娘千萬不可對他寄望太多,免得東箭西發,無可挽回。”

精衛聽了,只默默地點了點頭。

玉帝突然想起了什麼,將眉一楊道:“如今天宮的智多星,當算是天知鳥慧靈神八哥。朕雖未試過他的根基深淺,可他畢竟是蒙觀音菩薩師傳,相信斷個吉凶尚有把握。它現在與你為伴,臨行前應多與它商量。”

精衛拜別了玉帝回到長壽宮,還沒走進前堂就聽見有人在高聲吟詠著自己剛才所寫的詩。

“太陰凝至化,真耀蘊軒儀……”

精衛過了門廊,一眼瞧見八哥正站在書桌上昂首挺胸,那架勢似乎還帶著幾分傲氣。

精衛心想:這詩稿我剛才不是已經撕毀了麼?它怎麼會唱得出來呢?

待精衛走近了再往桌上一看,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八哥已經將自己撕碎的詩稿一片片地拼了起來鋪在桌上,而且看來已經是不知吟詠了多少遍,以至於他現在唱唸起來,彷彿就是由內而發,流利自如。

精衛走到八哥近前問道:“本宮所書之物已自行撕毀,你緣何又拼將起來?”

八哥往桌上看了一眼說道:“多好的詩啊!太陰凝至化,真耀蘊軒儀——真是氣勢沖天,雲扉風啟,讀來令人激昂滿懷,壯心不已!”

八哥讚許著,仍顯出無比地激動。

精衛卻不以為然,她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我在人間身為則天皇帝之時的得意之作,現在讀起來卻不夠勝意。雖然聽之氣勢滂沱,可仍掩不住一絲晚景的悲涼。”

八哥歪了歪頭說道:“娘娘詩作如日中天,無可攀比!即便是太白金星亦覺才盡詞寡,只是欠通俗了些。”

八哥這話語中顯然是有褒有貶,可態度還是蠻中肯的。

精衛伸手將桌上的紙片攏在一處,然後又團作一團扔到牆角之後說道:“今天不談這些,本宮正有件事要向你請教。”

八哥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似乎對精衛剛才的舉動還有些無法理解。

精衛坐到桌前,與八哥面對面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