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澤,行走江湖探詢藥人的下落。
為了達成王爺交付的任務,百草與武林人士來往,醫術高明的他得了個「草澤醫手」的外號,就連武林盟舉行比武大會,都還特地邀請他擔任會中救傷的醫者。
因此機緣,讓他找回了媚蠱。
即使跟媚蠱從小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他還是狠下心來逼對方答應代嫁,一方面是完成王爺交待的任務,另一方面,媚蠱過去在江湖上飄搖,也被人傷過心,還不如嫁入王宮,過享盡榮寵的日子。
想到那個以自身前途來跟百草交換媚蠱的武林盟主燕行風,他就不齒。
「不懂珍惜的人,洠н@福分享受天下絕色。」他喃喃說。
驀然,熟悉的聲音響起,憤怒而沉重。「我知道我錯了!」
百草猛抬頭,來人頃刻間竄入帳內,無聲無息,穿著虎羅羅國侍衛的衣服,俊美臉上卻滿是火氣。
是了,果然是燕行風,能這樣大膽進犯虎穴,還洠�@動虎羅羅國任一侍衛,普天之下洠�讉€,身為武林盟主的燕行風正是其中之一。
「燕盟主洠О⒑庹f的草包,相隔千里也讓你找到了。」百草並不慌張,而阿衡也正是媚蠱過去幾年屈身為燕行風僕人時,所用的名字。
「阿衡在哪個帳篷?」
燕行風小聲喝問,焦躁,百頂帳篷讓他花了眼,他於是打昏衛士換過服裝,在裡頭枺鼘の髡遙�K於在帝朝人士走動的地方,瞄到了百草。
「……來不及了,燕盟主。」百草冷笑:「阿衡以公主之名嫁入虎羅羅國王族,目前正在承恩蒙澤,你就別破壞別人好事。」
「阿衡他?不行!」
燕行風目露兇光,施重手,一下點了百草的軟麻穴,這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卻還能思考能說話,接著扶他走出帳篷,就像是扶著醉酒的人出外吹吹風。
「阿衡到底在哪裡,說,要不我殺了你!」邊走邊掐住百草喉頭,燕行風是玩真的。
「你……草包……國主的帳篷,自然與眾不同……」百草軟軟靠在他身上,呼吸不順,回答的話語也是斷斷續續。
燕行風抬眼,位於營區正中央,以紅帷隔出不同氣派的一幢大帳篷赫然在目。
「原來在那裡!」恍然大悟。
百草心裡暗嘆,這人既蠢又自私,判斷力更差,媚蠱過去為他那樣犧牲真是不值得,可是……
可是……
就算媚蠱什麼也不說,表面裝得淡然,百草也知道,深情投入之後,哪能說抽手就抽手?
他心底深處想成全這一對,可要是媚蠱一走,與豐鹹王爺所定下的計忠簿推憑鄭�技按耍�麤Q定大叫,好引起附近衛士的注意。
「來人……」
燕行風手更快,施拿百草重穴,百草眼一翻,黑暗翻天覆地而來。
燕行風避過所有衛兵,扛著百草闖入天穹的帳幕,正看見天穹要輕薄他的阿衡,武林盟主這下氣不打從一處來,先是打飛天穹,順手把肩膀上的人丟他懷裡,正要帶阿衡走人,陡地聞到熟悉的異香。
「你居然在這裡……你……唔、好香……你又想……」
原來是阿衡為了迷惑天穹,讓他忽略自己的男兒之身,因此在對方進入帳棚之前,就先灑放了大量體香,天穹才剛要動作就已經被打昏,草包燕行風卻反倒中了招。
阿衡趕緊拿出藥丸給他解了媚蠱的毒,自己也是無奈,都已經決定要跟這人永不相見,人卻又找來,這下該如何?
見他似乎真心反省,要痛改前非,由不得人心軟、心動,最後終於被燕行風三言兩語給安撫,點頭,答應要毀了與百草的約定,跟他走。
兩人臨走之前,燕行風看著對方秀色可餐,芳香中人慾醉,色心又起,仗著天穹跟百草已經昏死,乾脆抱阿衡在天穹的虎皮氈上洞房花燭,春光無限,直到凌晨才趁衛兵警戒心最低時逃走。
剛離開洠Ф嗑茫�祚沸褋恚��臼菑妷訓奈淙耍瑓s因為臨到自己大婚之日,喝多了酒,喪失警戒心,加上燕行風本就是高手,所以輕意著了道。他皮粗肉厚,身體飽經武技訓練,所以比百草早醒。
即使醒來,還是迷迷濛濛,帳篷裡滿是媚蠱散發的媚香,這味道可怕之處在於它是一種香味的蠱,能讓男子產生幻覺,將身邊人看成讓自己心動的美人,然後陷人濃烈的情慾,如同中蠱一般不能自己。
「好香……」
天穹飽吸這魔魅的氣息,眼前景物也開始扭曲,身體裡火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