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忘記將一件最重要的事告訴你。”
沈浪道:“什麼事那般重要?”
朱七七道:“金無望雖將展英松等人送入了仁義莊,但展英松等人一入莊之後,便全都毒發而死,李長青他們只道是你做的手腳,正在到處找你。”
沈浪失聲道:“有這等事?”
朱七七道:“此事乃他們親口說出的,想必不會假。”語聲微頓,又道:“你可猜得出這是怎麼回事?”
沈浪嘆道:“一時之間,我委實還不敢斷言……”
朱七七截口道:“我卻敢斷言,這一定是王憐花搞的鬼。我真不懂,你明知他是壞人,為何還要和他那般親近。”
沈浪苦笑道:“敵我之勢,強弱懸殊。我已有快活王那般的大敵,又怎敢再與王憐花結仇?無論如何,他總非快活王一路的。”
朱七七道:“哼,依我看來,他比快活王還壞得多!你寧可先暫時放卻快活王,也不能讓他母子太過逍遙。”
沈浪默然半晌,緩緩道:“與他母子作戰,我勝算委實不多。”
朱七七道:“你何必長他人之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你哪點不比王憐花強?王憐花又憑哪點能勝得過你?”
沈浪嘆道:“別的不說,單以財力、物力而論,我便與他相差太遠。唉……我如今才知道,雙方作戰,錢財之力量,有時委實可決定勝負……唉,只恨我昔日對這些銅臭之物,瞧得太過輕賤。”
朱七七道:“錢財又算什麼,我有。”
沈浪道:“你有又如何?”
朱七七道:“我的就是你的,我……”
沈浪微怒道:“我豈是會接受你錢財之人!”
朱七七道:“但……但我有豈非等於……”
沈浪怒叱道:“莫要說了。”
朱七七默然半晌,幽幽道:“就算我的你不能接受,但此次爭戰,我也是有份的。常言說得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難道就不能為此戰盡一份力麼?”
沈浪道:“但我又怎能要你……”
朱七七截口道:“做大事的人,不可拘泥小節。你若連這點都想不通,不如到深山裡去做和尚好了,還談什麼別的。”
沈浪道:“這……這……”
朱七七“噗哧”一笑,道:“還‘這’什麼,這一次你總算被我說服了吧……告訴你,我爹爹雖然小氣,但對我卻不錯,因為我大哥、二姐、三姐、四姐、五哥、六姐,自己也都生財有道,而我卻是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沒有用的人……”
沈浪一笑道:“這話倒不錯。”
朱七七嬌嗔道:“你聽我說呀……所以我爹爹就將本該分給七個人的家財,全都給了我,這數目可真不少哩。”
沈浪道:“難怪扛湖中人都道朱七小姐乃是女中鄧通。”
朱七七嗔道:“你瞧你,又來刺我了!人家好心好意,你卻……”
沈浪道:“好,好,你說吧。”
朱七七回嗔作喜,道:“這才像話……告訴你,這份錢財,我十二歲那年已可隨意動用,但放在爹爹那裡,我拿著總是不方便,所以我就跟爹爹歪纏,纏到後來,他只好將這份錢財全都交給了我,我就將它們全都存到我三姐夫那裡去。”
她嬌笑一聲,接著說:“我三姐夫是山西人,算盤打得嘀呱響,但卻最怕我。我跟他言明在先,我不要他的利息,但我若要銀子使用,我白天要,他就不能在晚上給我;我要十萬兩,他也不能給我九萬九。”
沈浪道:“你三姐夫可是人稱‘陸上陶朱’的範汾陽麼?”
朱七七道:“奇怪奇怪,你居然也知道他。”
沈浪笑道:“江湖中成名之輩,有誰我不知道,何況這範汾陽非但長袖善舞,掌中一柄鐵骨扇,招數也不弱。”
朱七七反笑道:“好,算你厲害……告訴你,我為了方便,還和他約定好了,只要我信物一到,便可在他四省三十七家錢鋪中隨意提取金銀,認物不認人……”
沈浪搖頭道:“他怎會如此信得過你?”
朱七七道:“嘿,他的錢雖不少,但我的可比他還多,他為何信不過我。”
沈浪道:“如此說來,你那信物倒要小心存放才是。”
朱七七笑道:“我這信物是什麼,別人做夢也猜不到,更莫說來搶了。這信物終日在我身上,可也沒有被人取走。”
沈浪詫聲道:“就在你身上?”他知道朱七七內外衣裳,都曾被人換過,這如此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