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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沈浪道:“你又有什麼事?”

朱七七道:“金不換,金不換他……他……他……”

沈浪道:“他怎樣?莫非……”

朱七七道:“他將白飛飛綁去了。”

沈浪變色道:“金無望呢?怎的未曾攔阻?”

朱七七道:“那時他還未回來。”

沈浪用力推開了她,厲聲道:“你呢?你難道在袖手旁觀不成?”

朱七七身子被推得踉蹌著後退了出去,嘶聲道:“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我又不能在床邊守著她。我……我……我那時一直在院子裡。”

沈浪狠狠一跺足,飛身掠回客棧。

朱七七跟在他身後,一面啼哭,一面奔跑。

回到客棧房裡,沈浪四下巡視一遍,道:“金無望可是追下去了?”

朱七七道:“嗯。”

沈浪道:“他可有留話?”

朱七七道:“他說……三日內,必定將金不換抓回來,他……”

沈浪跌足道:“三日,這怎麼等三日!”

他深知金無望武功雖在金不換之上,但若論奸狡,卻萬萬比不上金不換,他孤身前去追趕,實難令人放心。

朱七七道:“他走了沒多久,只怕……”

沈浪截口道:“他是自哪方去的。”

朱七七帶著沈浪到了那小屋視窗,指視窗左邊,道:“就是……”

話聲未了,突見有條人影,自她手指的方向那邊如飛掠來,瞧那輕功,雖也是武林一流高手,但卻絕非金無望。

朱七七語聲方自一頓,又不禁失聲道:“呀,果然有人來了。”

她此刻已只當那封書信必定是別人的金蟬脫殼聲東擊西之計,此刻真的有人來了,她反倒吃了一驚。

就連沈浪也不由有些驚奇,沉聲道:“這又是什麼人?”

這人影竟似已知道沈浪的居處,是以直奔這視窗而來,奔到近前,沈浪才瞧出此人竟是個乞丐。

只見他滿頭亂髮,鶉衣百結,手裡拿著根打狗棒,背後竟披著疊麻袋,只是瞧不清面目。

朱七七道:“莫非是金不換又來了……呀,不是。”單瞧那麻袋,已知此人乃是正宗丐幫弟子,與金不換的野狐禪大不相同。

這丐幫弟子在窗前五尺,便頓住身形,抱拳道:“沈兄可好?”

沈浪一怔道:“好……好。”

丐幫弟子又道:“朱姑娘可好?”

朱七七更是一怔,道:“好……好。”

她與沈浪兩人,口中雖已答話,但心中卻更是驚詫,只因他兩人與丐幫弟子,素無交往,卻不知此人怎會認得他們,而且還似素識故友。

這丐幫弟子瞧及他兩人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兩位莫非是不認得小弟了麼?”走前一步,走入燈光映照的圈子裡,輕嘆一聲,接道:“小弟近來確是變了許多。”

沈浪與朱七七這才瞧見他面目。

只見他面容憔悴,滿面汙泥,看來委實狼狽不堪,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仍帶著昔日的神采。

朱七七一眼瞧過,失聲道:“原來是你。”

沈浪亦不禁失聲道:“原來是徐兄。”

那丐幫弟子笑道:“不錯,小弟正是徐若愚。”

又有誰能想到昔日那修飾華麗、自命風流的“玉面瑤琴神劍手”徐若愚今日竟已投入丐幫。

又誰能料想到今日這形容猥瑣、汙穢狼狽的,竟是昔日那風度翩翩的“玉面瑤琴神劍手”。

房中燈光之下,徐若愚看來更是狼狽。他左手提著根打狗棒,右手卻以白布纏住,布紋間隱隱有血跡透出。

朱七七瞧著他那受傷的右手,忍不住問道:“方才那封書信,可是你寫的麼?”

徐若愚道:“不錯。”

朱七七瞧了瞧沈浪,含笑眨了眨眼睛,意示嘉許——在此刻之前,她委實未想到這件事又會被沈浪猜中的。

沈浪卻故作不聞,道:“多日未見,徐兄怎的投入了江湖第一大幫的門下?”他說話素來處處為別人著想,是以不說“丐幫”,而以“第一大幫”代替。

徐若愚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倒也話長。”

沈浪瞧他笑容中似乎有些慘淡之意,當下轉過話題,道:“徐兄今日不知有何機密之事,要和小弟相商。”

徐若愚沉吟半晌,道:“此事也得從小弟之投入丐幫說起。”

沈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