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發癢時,就莫來找我。”一面哭,一面罵,轉過身子,竟一扭一扭的走了。
周天富氣得呼呼直喘氣,拍著桌子道:“臭婊子,老子下次寧可把鳥切掉也不去找你。”
龍老大突也一拍桌子,厲聲道:“桌上還有女客,你說話當心些。”
周天富立刻軟了,賠笑道:“是!是!下次我決不說這鳥字了。”
沈浪瞧得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卻還是聲色不動,面帶微笑。鄭蘭州瞧著他,突然笑道:“不想沈公子年紀雖輕,涵養卻好得很。”
沈浪笑道:“足下過獎了。”
鄭蘭州道:“沈公子養氣的功夫既然如此到家,對‘賭’之一道,想必也就精通得很,在下少時倒要領教領教。”
沈浪笑道:“在下少不得要獻醜的。”
“小霸王”時銘也笑道:“這地方我早就想來了,只是我老頭不死,一直輪不到我。今年我還是第一次,不知這地方常賭什麼?”
春嬌應聲道:“王爺最喜歡賭牌九,他老人家覺得牌九最夠刺激。”
小霸王道:“牌九雖沒有骰子有趣,也可將就了。”
龍老大笑道:“小兄弟你常玩的只是丟銅板吧。”
小霸王道:“丟銅板,那是小孩子玩的,我最少已有好幾個月沒玩了。”
龍老大忍住笑道:“哦,好幾個月,那可不短了。”
沈浪忍不住微微一笑。突見一位錦衣少年,大步走了進來,正是方才送信的那急風騎士,此刻抱拳道:“各位酒飯已用完了麼?”
周天富道:“喝酒是閒篇,賭錢才是正文。”
急風騎士道:“王爺已在候駕,既是如此,各位就請隨小人來吧。”
沈浪立刻站起身子,想到即將面對那當今天下最富傳奇的人物快活王,他身上的血都似已流得快些。
裡面的一間屋子,很小,自然也很精緻。
此刻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頂上掛著一盞奇形的大燈,燈光卻被純白的紙板圍住,照不到別的地方。
就因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燈光更顯得強烈,強烈的燈光,全都照在一張鋪著綠氈的圓桌上。
綠氈四周以金線拴住,桌子四周,是幾張寬大而舒服的椅子,然後是一圈發亮的銅欄杆,圈著發亮的銅環。
桌子上整整齊齊放著副玲瓏小巧的象牙牌九,一對雕刻精緻的象牙骰子,除此之外,還有一雙手。
這是一雙晶瑩、雅緻,也像是象牙雕成的手,修長的手指,平穩地攤在綠氈上,指甲修剪得光潤而整潔,中指上戴著三枚式樣奇古,手工奇精的紫金戒指,在燈光下閃動著懾人的光芒。
這無疑正是快活王的手。
但快活王的身子和臉,卻全都隱藏在黑暗陰影中。
沈浪雖然瞧得仔細,但被那強烈的燈光一照,也只能瞧見一張模糊的面容,和一雙炯炯發光的眸子。
瞧見這雙眸子已足夠了,這雙沉凝的、銳利的、令人不敢逼視的眸子若是瞧你一眼,已足以令你的心停止跳動。
鄭蘭州當先走人,躬身抱拳道:“王爺年來安樂。”
一個柔和的,平靜的,緩慢的,優美的,但卻帶著種說不出的煽動力的語聲,淡淡地笑道:“好,請坐。”
鄭蘭州道:“謝坐。”
於是他緩步走人欄杆,在快活王身旁一張椅子上坐下。
龍四海抱拳朗聲道:“王爺安好。”
那語聲道:“好,請坐。”
龍四海道:“多謝。”他也走進去,在快活王另一旁坐下。
周天富緊跟著抱拳笑道:“王爺手氣大好。”
那語聲道:“嗯,坐。”
周天富道:“是,我會坐的。”
他也走進去,在鄭蘭州身旁坐下。
小霸王神情也莊重了些,居然也躬身道:“王爺好。”
那語聲道:“你是時將軍之子?”
時銘道:“是的,我是老大……”
那“女霸王”夏沅沅介面笑道:“我就是時將軍未來的大媳婦,王爺你……”
那語聲冷冷道:“不賭之人,站在欄外。”
夏沅沅嬌笑道:“王爺莫看我是女人,我賭起來可不比男人差,有一天……”
那語聲道:“女子不賭。”
夏沅沅道:“為什麼,女人難道……”
語猶未了,快活王身影后突然伸出一隻手,這隻手凌空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