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過來,呼喝、叱吒之聲,更是響了。
朱七七要想不退也不行了,只得轉身掠出,幸好這邊還無人封住他們的退路,片刻間兩人便掠出牆外。
兩人到了牆外,那神秘的人影早已瞧不見了。
朱七七跺足道:“死賊,笨賊,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傻蛋之王哩!他自己被人發現了行蹤,卻害得咱們也跟著受累。”
熊貓兒沉吟道:“只怕他是故意如此的。”
朱七七道:“你說他故意要被人發現,莫非他瘋了麼?”
熊貓兒嘆了口氣道:“他再三警告咱們,咱們卻還不肯走,他當然只有故意讓自己行跡被人發現,好教咱們非走不可。”
朱七七怔了一怔,恨聲道:“吹皺一池春水,幹他什麼事?卻要他來作怪。”
兩人口中說話,腳下不停,已掠出兩條街了。
但此刻朱七七竟突又停下腳步。
熊貓兒駭道:“你又要怎樣?”
朱七七道:“我還要回去瞧瞧。”
熊貓兒忍不住道:“你瘋了麼?”
朱七七冷笑道:“我半點兒也沒有瘋,我頭腦清楚得很。他們捉不著賊,自然還是要回屋睡覺的,我為何不可再回去?”
熊貓兒嘆道:“我的好姑娘,你難道就未想到,人家經過這次警覺之後,警戒自要比方才更嚴密十倍,你再回去,豈非自投羅網。”
朱七七咬了咬牙,道:“話雖不錯,但這樣一來,我更斷定那裡必定就是那魔窟了,不回去瞧個明白,我怎能安心。”
熊貓兒道:“你怎能斷定?”
朱七七道:“我問你,普通妓院中,又怎會有那麼多壯漢巡查守夜?而且……那人既三番兩次的來警告咱們,想必已瞧出那院子裡危機四伏,那麼,我再問你,普通的妓院裡,又怎會四伏危機?”
熊貓兒默然半晌,嘆道:“我實在說不過你。”
朱七七道:“說不過我,就得跟我走。”
熊貓兒道:“好!我跟你走。”
朱七七喜道:“真的?”
熊貓兒道:“自是真的,但卻非今夜。今夜咱們先回去,到了明日,你我不妨再從長計議,好歹也得將這妓院的真相查出。”
朱七七沉吟半晌,道:“你說的話可算數?”
熊貓兒道:“我說的話,就如釘子釘在牆上一般,一個釘子一個眼。”
朱七七道:“好,我也依你這一次,且等到明天再說。”
兩人回到歐陽家,宅中人早已安歇,似乎並沒有人發覺他兩人夜半離去之事,兩人招呼一聲,便悄然回房。
冬夜雖長,兩人經過這一番折騰,已過去大半夜了,朱七七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兒,睜開眼來,日色已白。
她睜著眼在床上出神了半晌,想了會兒心思,似乎越想越覺不對,突然推被而起,匆匆穿起衣服,奔向沈浪臥房。
房門緊閉,她便待拍門,但想了想,又繞到視窗,側著耳朵去聽,只聽沈浪鼻息沉沉,竟然睡得極熟。
忽然身後一人輕喚道:“姑娘,早。”
朱七七一驚轉身,垂首站在她身後的,卻是白飛飛。她暗中在男子窗外偷聽,豈非虧心之極。
但此刻被人撞見了,她終是不免有些羞惱,面色一沉,剛要發作,但心念一轉,又壓下了火氣,笑道:“你早!你昨夜睡得好麼?”
這兩天她見了白飛飛便覺有氣,此刻忽然如此和顏悅色地說話,白飛飛竟似有些受寵若驚,垂首道:“多謝姑娘關心,我……我睡得還好。”
朱七七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白飛飛“嗯”了一聲,抬起頭來。
這時大雪已住,朝日初升,金黃色的陽光,照在白飛飛臉上,照著她鬢邊耳角的處女茸毛……
朱七七嘆了口氣,道:“當真是天香國色,我見猶憐,難怪那些男人見了你,要發狂了。”
白飛飛只當她醋勁又要發作,惶然道:“我我……怎比得上姑娘……”
朱七七笑道:“你也莫要客氣,但……但也不該騙我。”
白飛飛吃驚道:“我怎敢騙姑娘。”
朱七七道:“你真的未騙我?那麼我問你,你昨夜若是好生睡了,此刻兩隻眼睛,為何紅得跟桃子似的?”
白飛飛蒼白的臉,頓時紅了,吃吃道:“我……我……”
她生怕朱七七責罵於她,竟駭得說不出話來。
哪知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