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該生氣麼?本王當然會過來瞧一瞧,看你過得好不好?”
“是嗎?那看過了,你走吧!”舒靜君斟酌了片刻,回答地意外乾淨利落。
“哇,你真無情,本王真傷心!”
明亮的眼睛看著似笑非笑滿含戲謔的眼眸,舒靜君說:“傷你的心去吧,雲福佑本來就不是你的。”
“那舒靜君呢?”
“舒靜君和你更沒有關係。”
心裡好像被細針刺了一下,江璟卻笑得愈加輕鬆,吹了聲口哨,輕輕嘆道:“女人心海底針!當年好歹收了我的定情信物,還把我送你的寶劍劍鞘弄壞了,居然這麼快翻臉不認人,舒靜君,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這次舒靜君沉默了半天,才說:“那柄劍,謝謝你,的確幫了我不少忙。你需要我做什麼?合理範圍內,我會盡力回報你。”
回報啊……聽起來多麼讓人神清氣爽的詞兒。江璟頓時笑開花:“很簡單啊,我一不要你殺人,二不要你放火,三不要你害人,四不要你自殺。”
“你只需要搞得睿親王府雞犬不寧,讓趙弘寫給你一紙休書,然後跟著本王就好了!”
靜君立即回答地比剛才還乾脆:“你去死!”
江璟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痛,腸子痛,有點兒喘不開氣,心口都微微疼起來。
舒靜君看似有些猶豫,卻別開臉,不去看他。
江璟笑夠了,說:“天下女子對我江璟趨之若鶩,唯獨你舒靜君對我棄如敝屐。如此才顯得你鶴立雞群。舒靜君,本王深切地懷疑你頗懂欲拒還迎之道,三番五次拒絕本王,油鹽不進,才使本王對你更加上心。倘若你是男子,必然和本王同道愛好。你說本王該不該佩服你?”
“世人都知道王爺的德行,妾身可是學不來!”舒靜君皺著好看的眉頭,微微有些惱:“王爺也不必出言諷刺,其實你哪裡有那麼喜歡靜君,不過是太過自大好勝,覺得天下女子都應該喜歡你,而舒靜君並沒有與之同流,便心裡不舒服,定要舒靜君臣服而已。”
“那不是喜歡,那是為了面子!”
“說得好似靜君負了你似的,實在是沒有意思。看來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王爺慢走,妾身不送!”
端茶送客,江璟卻站著不動。他深切地看著那對他冷若寒冬的女子,說:“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你憑什麼說我不喜歡你?”
他大刀金馬坐在太師椅上,笑著看自己的膝上的天青布料:“舒靜君,你夠狠心,你簡直就是隻喂不熟的白眼貓。”
舒靜君心裡一滯,半天才道:“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但我知道我在想什麼。你把我當貓,當一個小玩意兒想逗弄,他卻把我當人。王爺捫心自問,你的求親是不是隻有一兩分感情,卻摻雜著七八分的國家利益糾葛呢?若如此,我們當然兩不相欠,各無瓜葛,自然也不必繼續說廢話了。”
兩不相欠,各無瓜葛……一字一頓,字字扎心。
他本想說不止有一兩分的感情,還有更多更多;
他本想說雖然出自爭強好勝,可爭強好勝的過程中,也會漸漸生出更多的感情……
但他卻笑了笑,說:“啊,沒想到被你看穿了,但把本王說得這麼無情是不是太過分了,好歹要給本王留一點兒面子啊。”
不純粹的金子不值錢,不純粹的感情被人看不上。
這好像都是應該的。可就算真如她所說,他的感情不夠純粹,但這不純粹的感情卻也是真心實意滋養出來的啊。
只是她既然決斷狠辣,不留一絲餘地,至少他要給自己留一點兒面子。
縱橫情場的風流男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魏國恆王,輸也不能輸得齜牙咧嘴四腳朝天,那樣實在太難看!為了逞英雄也只好打掉牙齒肚裡咽。
所以他承認,他對舒靜君就是一兩分的低微感情,而不是佔據心理三四五六七八分的重要情感。
所以他心中暗罵“喂不熟的小白眼貓”,表面上卻極度雲淡風輕的轉身離開。
所以他繼續夜夜笙歌,美人相伴,才不會傻乎乎為她守身。
所以他把倒數第二次分離時強搶過來的水綠簪子埋到梅花樹的地下,並且打死不承認自己幹過這麼愚蠢的事情。
所以,他會尋找另外一個強有力的家族,從中選拔他新的妻子。
他的確沒有愛她那麼深,愛得死去活來,愛得撕心裂肺。
得不到她也沒什麼,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