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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回吧。要是自己不在,剛才他們想在毒手書生和暗夜蝙蝠手下逃生可是很困難呢。

想到這裡,心裡竟燃起熊熊鬥志,靜君答應地很乾脆:“事不宜遲,臣女隨時可以陪同王爺上路。”

眼睛一瞥,卻看到碎了一地的風箏。心中有些抽緊,卿智,你的風箏恐怕要等一等了。

一行人收拾東西走出茶亭。六個人五匹馬,怎麼分配倒是個問題。靜君身體嬌小,看起來不重。睿親王猶豫地看著她,想要伸手又覺得不太合適。倘若兩名男子共騎一匹坐騎,恐怕駿馬承受不了重量。即使勉強撐住了,怕也會步履緩慢耽擱行程。

靜君倒沒有什麼心理鬥爭,主要是上一世睿親王端方的品性太深入人心了,她相信他不會意圖不軌。靜君走上前去,嘴巴還沒有張開,忽然心中覺得異樣。那時也說不出是什麼不對勁,只是一種對極度危險的敏銳直覺。雖然明知道周圍都是睿親王的人,可在理智到達腦海之前她已經憑本能一把推開睿親王!一把寒鐵單刀撲面而來,靜君下意識擲出秋水寶劍,刺中對方要害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亦被刺穿!

一種熟悉的刺痛散佈全身,正如上一世臨死之前!靜君不甘心地睜大眼睛,睿親王震驚的眼神映入她的眼簾之中!

睿親王搶上前去,一把抱住軟到在地的小姑娘。其餘護衛怒吼著撲向剛才偷襲的那個護衛!

“林涵,你是受誰的指使?!”睿親王臉色鐵青,聲音從未如此震怒。

名叫林涵的護衛滿身染血,眼神有些愧疚悲傷,嘶聲道:“殿下,是我對不起你!”說完脖子一橫,劃過架在脖頸上的劍刃,立即血噴如湧,氣絕身亡!

睿親王心亂如麻。他顧不得去想跟隨了他五年的親衛為什麼要刺殺他,滿眼都是豔紅的鮮血。舒靜君臉色蒼白地躺在他的懷裡,像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一樣。他明顯感受到她生命的迅速流逝。生死麵前再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睿親王撕開靜君的傷口附近的衣裳,塗了整整一瓶止血傷藥,然後解下她的披風用力裹緊傷口。最後又脫下自己的外衫包裹住她。憑僅剩的力氣抱著靜君上馬,一行人迅速朝前方馳去!

×××

下午,皇宮。

梁帝正批改奏摺,忽聽太監秦大福小心翼翼稟報,說睿親王滿身染血地趕到皇宮求見,梁帝立刻嚇得手一抖。秦大福眼瞅著被墨汁染黑的奏摺,又小心翼翼補充道:“王爺並沒有受傷,雖中了毒也被太醫院解開了,唯獨王爺抱回來的姑娘身受重傷……”

梁帝聽說原來自己弟弟沒事兒,一顆龍心才掉回原位,一腳踹在秦大福身上,怒罵道:“你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齊!”

秦大福連忙捂住肚子哎喲喲叫,梁帝卻知道這死太監武藝深厚,根本是裝受傷博可憐,翻了個白眼連看也不看他,就起駕去找弟弟了。秦大福見皇上不理會他,只好停止了哀叫,愁眉苦臉地也跟著去。

梁帝一邊擺駕去毓秀宮——睿親王小時候的住所,一邊有些憂慮。他和睿親王同是先帝的聖安皇后所出,感情一向深厚。這個弟弟又比他小了近二十歲,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睿親王進京的來意他已經隱隱猜出,只是為什麼還會抱著一個受傷的姑娘?難道他進京的路途上出了什麼意外?

毓秀宮中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與藥草氣息。梁帝止住門口內侍的跪迎,沒有驚擾裡面,很快進入內室。三名太醫忙忙碌碌的身影立刻映入眼中。背對著門口坐著一個灰衣人,似乎正在觀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

“七弟?”兩年沒有見過這個弟弟了,梁帝心裡有些激動,呼喚的聲音很輕。

那灰衣人一呆,驀然站了起來,挺拔矯健的身姿竟然比梁帝還要高了!青年轉過身,快步走了過來行禮,口中呼道:“臣弟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睿親王身後的太醫與內侍也慌忙跪下,山呼萬歲。

梁帝連忙扶起青年,仔細打量。只見睿親王的面容褪去少年時的青澀,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偉岸的青年。且他在軍營歷練多年,自帶有一種與眾不同殺伐果決的氣勢。梁帝貪婪地看著弟弟,滿心歡喜,真有一種疼愛的兒子長大成人的欣慰感覺。

“朕聽說你在路上出了點兒事情?是怎麼回事?那位姑娘是誰?”

睿親王的神情有些疲累。長時間趕路,心急如焚,又剛剛解開毒,身子都是虛的。梁帝注意到他的臉色,拉著他的手坐在桌邊。

“說來話長。皇兄,這位小姑娘是平西大將軍之女,這次要不是遇上她,臣弟恐怕要遭滅頂之災。”

梁帝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