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的信條。
曾子墨笑了笑,“晚上想吃什麼?”
“這話題轉得何等僵硬!”
不理會徐良的控訴,曾子墨拿起自己寫的字帖,轉身出門。
“只有謀劃草原,才能一舉定鼎。”千晉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魯夫子有些動容。自己的徒弟,其實他真的不算了解。這個年輕人心中所想的,竟然是如此龐大的計劃。
魯夫子和千晉這對師徒,比起現在正在迭翠峰閒談的那對師徒,也差不了多少。
憑魯夫子的才思,能夠猜到一場大戰,但是他和徐良一樣,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挑起這一場戰爭。
“火山再熱,也會有熄滅的時候。”千晉說了一句看似無關的話,但是魯夫子卻悚然一驚。
“呵呵,師父,不用緊張。現在,我還要麻煩你。”千晉說道。
魯夫子笑了笑,“談不上什麼麻煩,為師人稱全才,至於易容之術,自然也是懂得。樊籠司夜那個小丫頭的易容術,還是我教的。”
“可是,追殺我們的,肯能是劍仙啊。”千晉的臉上有些狹促的意味。
“要說到追蹤之術,沐三白其實是一個外行。真正懂得追蹤之術的,是另外一個人。”
“樊籠司?”
“不,比樊籠司還要早。當年所有江湖事,還是刑部分管的時候。有個地方,叫做六扇門。”眼見快出了雲棲山,魯夫子也開始說起一些瑣事。
“六扇門?”
魯夫子回憶道:“當年,六扇門主事之人,複姓諸葛,而他手下有著四人,被人稱作四大名捕。”
千晉不知道魯夫子為什麼說起這個,但是,他對於這些陳年舊事,不感興趣。
“師父,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呵呵,師父老了,囉嗦了些。其實為師要說的是,有個人很擅長追蹤之術。沐三白是劍術天下第一,那人或許武功不高,聲名不顯,但是他追蹤之術,也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第一。”魯夫子笑了笑,繼續說道,“關鍵是,這個人和沐三白認識,而且,算得上是朋友。”
“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個人好像姓杞,枸杞的杞。他叫杞成舟。”
千晉這個時候才皺眉。他有他的藏身之法,再加上魯夫子的易容術。他能夠保證做完今天的這一切之後,可以躲避一段時間。將沐三白這個大麻煩,丟給隱國之中那些老傢伙。
他自己一人,帶著親信,目標自然會很小。但是隱國這個目標就大了,他相信沐三白以及今天被他算計的江湖中人,肯定沒有那麼輕易就放過隱國。
如果有人來追蹤,而且是有沐三白那樣的武力,那麼,這件事就變得麻煩起來了。
千晉的目的,正是引出沐三白,去敲打那些老傢伙。讓那些個老傢伙明白自己的重要性,而不是讓沐三白來找自己的麻煩。
換而言之,他是在奪權。在確定自己的權力,在索要更多的權力。
武宗寶藏鑰匙只是引出這股勢力的第一步,寶藏位置是第二步,炸燬那個平臺,讓其傾覆只是第三步。這三步,將隱國放置在了江湖最為強大的力量面前。
千晉之前不惜現身,引起注目,然後炸燬平臺,都是在為這個目標服務。
如果真如千晉所說,想要換個江湖,那麼平臺就不是傾覆,而是砸落了。
一切都是千晉故意為之。
故意為那些江湖人,留下一條生路。
(出門在外,找家網咖不容易啊。)
第二百零三章兩人之間
公子嫣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昏暗。只有一點點的微光,在眼前閃爍。
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好像是被岩石堆砌而成。換句話說,就是被埋住了。只不過有幾塊嶙峋的碎石,架起了一片不大的空間。公子嫣猛然坐起來,伸手去摸頭頂的石塊,看看能不能推開。
這個動作,讓她感覺到身下有些異樣。那感覺,有些柔軟,不似石頭帶來的膈應。公子嫣伸手一摸,好像是個人。
她連忙翻了個身,因為她剛才躺著的話,必定是壓著這個人的。
藉著微光,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陸離。
陸離雙目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原本的雙刀不知所蹤,只留下兩把刀鞘還掛在陸離腰間。公子嫣一驚,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記得自己好像距離陸離還有數十步,而陸離好像舉起了刀。
再然後,就只剩下了耳邊的巨響,還有末日般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