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邊想起不曉得顧典恩的實驗怎麼樣了。
把茶遞給夏春秋,陸以洋找起他的手機來,翻來翻去就是找不到。
奇怪。。。。。。剛剛明明在這裡的。。。。。。啊,找到了。陸以洋從長椅下撈起手機,咦?沒電了嗎?
陸以洋按下開關,開機的音樂響起,他疑惑的看著。奇怪,壞掉了嗎?
。。。。。。哇,二十八個未接來電。。。。。。還留言,顧學長是怎麼了。。。。。。陸以洋喃喃念著,正打算回撥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他老大一跳。
哇。。。。。。嚇死了。。。。。。喂,顧學長?陸以洋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壁頭就罵了他一頓,語無倫次的不曉得在說什麼。
顧、顧學長你冷靜一點。。。。。。你說學長怎麼了。。。。。。什麼?實驗室?。。。。。。陸以洋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我。。。。。。我。。。。。。我馬上過去。。。。。。
陸以洋掛上了電話,茫然地坐在原地,然後突然跳了起來,春秋對不起,我得去學校一趟。
陸以洋說完才發現其實夏春秋一直望著自己,他點點頭卻拿走陸以洋的機車鑰匙,急的話不要騎車。
夏春秋只平靜的說了這一句,然後繼續動手摺著紙,陸以洋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他無暇考慮那麼多,只抓著手機和錢包就衝了出去。
他的耳邊只響著剛才顧典恩說的話。
實驗大樓燒起來了!小易以為你在實驗室裡面:這白痴衝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
學長。。。。。。千萬。。。。。。千萬不要出事。。。。。。
攔了輛計程車,他在心裡祈禱著,祈禱著他不要出事。
車在兩百尺前的十字路口就被管制不得進入,陸以洋遠遠的就可以聞到煙味和看到一片濃煙。他急忙付了錢下車,一路用跑的衝進學校,穿過廣大的校園和重重的人群,過去三年他每天要走進去的大樓,現在卻黑漆漆的像座焦炭一樣,煙味還嗆得讓人不得不搞住口鼻,地上溼淋淋的到處都是水。
救護車和警車在校園裡穿梭,不停有人在廣播著請學生們不要圍觀快點離開,他環顧四周,附近地上坐滿了哭著咳著的學生們,他認出幾個大學部的學弟妹,也有幾個博班的學長姐,可是他沒看到顧典恩和易仲璋。
學長。。。。。。陸以洋急的快要哭出來,大樓裡出出入入的都是消防隊員、警察跟校方人員,醫護人員在外面照顧著學生,他根本進不去。
學長。。。。。。你在哪裡。。。。。。
陸以洋繞著大樓轉,想在附近的人群裡找到易仲璋。
小陸。。。。。。0
陸以洋回頭,嚇了他老大一跳,那是隔壁研究室的同學。小良,你沒事吧。。。。。。
他一身焦黑,臉上和手上的燙傷都很嚴重,身上溼淋淋的一直滴水,他看著自己的手和身上,有點茫然的回答,我。。。。。。我不知道。。。。。。突然就燒起來了。。。。。。怎麼辦。。。。。。我好痛。。。。。。
前面有醫生,小良我帶你去。。。。。。陸以洋伸出手想抓住他,但是一碰到他的手,他就覺得不對,那種感覺就像那天他捧起無頭女的頭,他像是觸電一樣的趕緊縮手。
二個人一起愣在當場。小良似乎也覺得有哪裡不對,在陸以洋抓住他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抓住他的那隻手是有生命的,有血液流通的,有心跳的,而自己什麼都停下來了。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然後愣愣的看著陸以洋。我怎麼了。。。。。。
陸以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那是他每天都會見到的人,是他相處了幾年的同學。眼淚就這樣滑了下來,小良。。。。。。
怎麼辦。。。。。。嘉怡還在等我。。。。。。她看我這樣一定會難過。。。。。。她連我割到手她都會哭。。。。。。他看著焦黑的自己,血和肉模糊的粘在一起。
陸以洋只是任眼淚一直掉,他頭一次不怕鬼,但那卻曾是他熟悉的人。
。。。。。。我不能把小良放在這裡。。。。。。
陸以洋深吸了口氣,把眼淚擦乾。小良,你。。。。。。你不能待在這裡。
他抬頭看著陸以洋,那我要去哪裡。。。。。。嘉怡還在等我。。。。。。
陸以洋也不知道,他不知所措的抬頭望著天空,濃煙遮蓋了天空,雲層陰暗的好像就要壓到地面一樣,他低下頭想了半晌才開口。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一直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