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嗎?”甜美的聲音突然傳來。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見到和尚紅了紅臉,然後向我們輕輕福了福身,“樓主和少主在正堂等著姑娘呢,請姑娘移步……公子就不必跟著了。”
臭和尚剛邁開的步子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哼了一聲,便進屋了。
我被那丫鬟帶著,到了正堂她便退了。
我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裡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進來吧!”
“哎!”
我脆生生的應了,提起裙襬走了進去。
屋子裡,對面的正位上坐著那老太太,她的左下首,坐著個年輕人,屋子裡太暗,倒讓我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老太太見我愣愣的站著也不行禮,生氣的用枯藤柺杖砸地。
“絮兒,都是自己人了,別裝了。”
我一愣,絮兒,這名兒好熟悉啊,她前幾天也是這麼叫我的。
絮兒,絮兒,啊!那不就是我這身體的名字?
不是說柳絮是從小山村裡走出去的嘛,怎麼被這個高手奶奶認了去?
我笑咪咪的說道,“奶奶怕是認錯人了,我是叫柳絮,可是,我是從小山村裡走出來的……”
老太太咳了咳,“那是我們給你編造的假身份,你再胡說什麼?”
這時,旁邊的年輕人說話了,聲音異常的清冷,“奶奶,她是沒完成任務,怕您責罰,所以,裝傻呢!”
我一呆,幽怨的看著他,哥哥,你和我有仇吧?
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該怎麼應對,“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說完,我就往門口退去,那個年輕人身形一晃,就到了我跟前,將我按在地上,然後就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又驚又恐,轉頭狠狠的咬住他亂動的手,而他的另一隻手並沒有閒著,“呲啦”一聲,左臂的袖子被拉壞,露出裡面如玉的肌膚。
我又羞又憤,更是加大嘴上的力度,感覺到有股鹹腥味兒時,那人才慢吞吞的按了我脖子上的穴位。我只覺著下巴一麻,他的手便輕鬆的拿了出去。
那個年輕人一面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面淡淡的說道,“還裝呢,奶奶你看,她左臂上的疤痕,是綿兒當年貪玩刺的,永不凋零的梨花。”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以前怎麼沒發現?果然有朵兒大拇指指甲大小的梨花,痕跡淡淡的。
我突然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懷疑,我這個身子真的是農家女嗎?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分明是對我熟識的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老太太說話了,“完成不了任務確實該死!”
我嚇了一跳,深深的喘了口氣,語氣盡量放慢,“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跳河的旁邊,只有一個孩子站在我身邊,他說他是我的小叔,我的身世都是他告訴我的,我當時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我看了看對面的老太太,她眯著混沌的眼睛,擺明了不信。
倒是旁邊的年輕人眼神鬆懈,朝著老太太點了點頭。
老太太哼了一聲慢慢起身,“她就交給你了。”說完就離開了。
我嚇得不輕,拭了拭頭上的冷汗。
一隻手伸向我,我看了看那隻手的主人,還是看不清臉。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忽視那隻想要扶起我的手。
我坐到旁邊的座位上,喝了口已經涼透的茶。
他清冷的嗓音慢慢飄蕩在空蕩的屋子裡……
原來,我叫赫連絮兒,是鞭子女,也就是赫連綿兒的親妹妹。我們倆個從小就被老太太,也就是天下第一樓香樓的樓主收養。而那個年輕人是老太太的親孫子。怪不得鞭子女在和尚手裡時,老太太不擔心呢,原來不是親生的啊。
我和綿兒兩姐妹,一個功夫了得,一個文采非凡。我哪樣都不沾邊兒。
顯而易見,我是主修文的那個,在這亂世裡,怎麼就不讓我會點武功?
我嫁去霧水山莊是有使命的,可是,我不但沒完成,卻還失了蹤。
我鬱悶的聽著,我這個身子竟然沒有“一技之長”。雖然說文采好,可是,現在動腦子的人是我。若是有點內力什麼的,還能玩玩輕功什麼的。可是,那個年輕人接下來的話,打破了我如花美夢。
“你自幼討厭武功,奶奶也寵你,所以,你一丁點的武功都不會。”
我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