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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難裡面收留的,那年連日暴雨導致河水暴漲,支撐不住的堤壩終於在歷年雨水的侵蝕下被沖垮了。

急湍的流水一瀉而下,回了農田,衝了岸邊的村莊,百姓流離失所,衛生條件的差導致了疫情的發生,當初小有名氣的他在好友的陪伴下前往疫情最重的地方,和其他醫者們(當然也有朝廷派下來的御醫)共同找到了治療病情的方法,治好了這些流離失所的民眾。

在難民們的感激之下,還年輕的葛老見到了兩個孤零零已經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小孩絕望地站在牆角,這兩小孩就是清和、清言。

問了之後得知他們的父母都死於這場猛然爆發的疫情中,看見他們實在是可憐,自己經常出去行醫問診,屋舍裡又不能沒有人看著,年輕的葛老就問他們願不願意跟著自己,見他們答應了,在官府那裡備了案之後就領著清和他們回來留守與打掃房屋。後來,見他們心性穩定又能吃苦耐勞,年輕的葛老才收他們做了徒弟。

清慕,原本不是叫清慕,他以前也算得上是官家子弟,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因為當初他父親救過因摘草藥受傷的葛老,一直欠著人情,並且當初在清慕家養病的時候,發現他的父親是一個忠貞耿直之人,便起了朋友之心。

所以再後來,敏銳地意識到風聲不對時的清慕父親將慕轉交給葛老代為照顧,葛老是一口答應。代為照顧清慕後不久的葛老再次進城時,發現清慕家被滿門抄斬,獨留下清慕這一根獨苗。

而清語則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嬰,那天,初秋的風吹得人臉上幹疼,正在行醫問診回來的葛老發現家門口被包成一團的嬰孩,被一件大而破舊的棉襖包著放在臺階上,叫清和他們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影,又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看著懷著滴溜溜地轉著大眼睛的嬰兒咧出一個無齒的笑容,一生都沒有結過婚的葛老突然生出了一種為人父的感覺。

清和他們被領養的時候都已經懂事了,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兒開始教導起似乎也很不錯。所以,葛老收下了小孩,餵食、換衣,無一不是親自動手,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原本牙牙學語的清語都已經長這麼大了,自己已經老了……

嘆著時光飛逝的葛老回憶著徒弟的學醫上的點點滴滴,清和三人學醫各有專長,所謂術業有專攻,他們已經定型;清慕則年齡太小、心性未定,看不出什麼名堂,況且自己有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等待他的成長都不清楚。

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的葛老瞧著都敏俊一絲不苟的動作,冷清的表情,經過連日來的相處與徒弟們的“彙報”,都敏俊除了性子冷了點,對外事不關心這點缺點外,暫時看不出什麼毛病,眼前的這位人傳承自己的醫術定是不錯,自己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一邊是回憶、思考著,一邊看著都敏俊做完全部的動作的葛老笑眯眯地誇獎:“你很厲害。”

“這沒什麼,動作都是對的吧。”都敏俊淡然面對葛老的誇讚,這些真的對他沒有什麼難度,若不是親自實踐,找到更多的靈感與感覺,他應該不會去找葛老。

真是一個心性平穩的人,不驕不躁,顯然葛老誤解了什麼,但這又有何關係。

“都敏俊,你願意跟我學醫嗎?”葛老開口詢問。

都敏俊想了想略帶抱歉地搖搖頭說:“醫者的職責太重了,我志不在此。” 有時一些的村民都會過來送些農家吃食感謝對方的免費治病之情,眼前的老者和他的徒弟都是值得別人尊敬的人。

沒有得到預期的答案,有點失落的葛老嘆了口氣,不想放過這個天才的他接著勸說:“都敏俊,學醫並不一定要去救死扶傷,不要把這些職責看得太重。”

這麼些年過去了,若連這點還看不明,葛老算是白吃了這些年的飯了,而且他真的只想找個人能學去自己的醫術,不想把這身本領帶到暗無天日的棺材裡面腐爛、消失。所以,葛老並不強求都敏俊一定要去幹什麼、幹什麼。

見都敏俊沒有答應下來的意思,葛老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都敏俊至死都會在意的人“那……難道你不想救那名少年嗎?就是叫在熙的那人?”

聽到別人提到在熙,都敏俊的精神瞬間集中,有點不明白什麼意思的他疑問地問:“什麼?葛老這是什麼意思?”

“說來遺憾,我沒能救醒這位少年,但這並不代表你不能。你有那麼好的天分,還那麼年輕,你能找到更多的方法去嘗試、去試驗,所以你為什麼不學。”

是啊,我為什麼不學,在熙還在等著我。雖然找到了用靈力解毒的方法,但沒有試驗過的他心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