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吸吮著自己流血的手指,冷冰冰地看著一臉熱汗的中年男人,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在四周人的慫恿下,他的手哆裡哆嗦的伸向了紮在桌面上的刀,刀刃鋒利無比,輕輕一劃,就會割破皮肉。賭命,當然要血指印了,在這個地方,只要你賭下去,就必須要兌現自己的承諾才行。
手,已經接近了刀刃,哆嗦的更厲害了!
這個毛姓的中年人一下子從屠夫變成了懦夫,不僅是許寧,就連四周的人都開始喊倒好了。
“別抖啊,輸不起嘛?”
“年紀這麼大,膽子這麼小,還不如一個小年輕的!”
“真他媽的丟人,輸不起就別再這裡玩,回家抱孩子去吧!”
在賭場裡面的人,極少有知書達理的,流氓痞子居多,說話自然不怎麼好聽。
許寧已經不怎麼在意了,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賭上,他都輸了。
“死就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中年人一咬牙,紅著眼睛,手去抓刀刃!
“嗖!
突然白光一閃,紮在桌面上的刀已經不見了。緊接著許寧聽到了自己身後被封住穴道的打手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身體的骨骼也發出一連串的“咔咔”聲!
解開了嗎?許寧眉頭一皺,並沒有向後扭頭,不過一股凜凜的氣息已經從背後傳過來了。
“毛大哥,在這裡玩兒呢?小弟找你半天了。”
“哦……沙少主?”中年男子擦了擦汗,有點意外,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膽怯,立即做了下來。那白衣男子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從許寧的身後饒了過來,對四周圍攏的人一拱手說道:“各位。大家見笑了。還請快些散開吧!打擾了各位的興致真是不要意思,這樣,現在散去每人可以在櫃檯上白領一千籌碼!”
“譁!”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人們一窩蜂的湧向了前面的櫃檯。
“大手頭”沙奎冷哼了一聲。走到了許寧的左邊。畢恭畢敬地搬來了一把椅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許寧裝作沒看見。和一條狗生氣,實在是不值當的。
洪亮爽朗的聲音傳過來,讓人聽著挺舒服。許寧從對面牌手女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身後的這個人非同一般,只見她趕緊的低下頭行禮,而許寧身後的打手和女僕也被支開了。
“少爺,就是這個兔崽子!”
許寧一皺眉,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不用說,自然是沙奎了。
“唉,早不來晚不來,這賭場的狗難道都不拴嗎?”許寧嘆了口氣。
“呵呵,這位小哥說話真是不留面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人影一閃,一個白衣男子已經坐在了許寧的左邊,和毛姓中年男子並列。外表輪廓非常俊朗,一顰一笑,似乎有點女兒姿態,不過眉宇之間也多少帶著一股狠勁,讓人不敢小視。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狐裘,手中卻拿著一把夏天才用的扇子,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熱。坐下來之後,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那個凜凜的氣息頓時消失了,一挑眉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哦?你是誰?難道想要攪亂這場賭局?”許寧垂下眼皮,漫步經心地說道。
“非也非也,這裡是賭場,我怎麼會攪亂賭局呢?”白衣男子慢慢地收起笑容,“只是,這不合規矩而已。”
“這就奇怪了,這裡是賭場,不許賭嗎?”
“賭當然可以,但不是什麼都可以賭,比如說賭命,真要是有人死在這裡,我們可擔待不起。”
“哼,你們這裡死的人還少嗎?”許寧冷冰冰地說。
“他媽的,敢和我們少爺這麼說話,活的膩歪了吧!”沙奎一瞪眼大罵道。
許寧猛然抬頭,一對眸子中射出來的冷光直衝沙奎!
沙奎囂張的臉突然凝固了一樣,如同隔空被人擊中要害,全身上下僵直,嘴唇拼命的蠕動卻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許寧覆蓋在四周的靈魂感知力,一下子集中在沙奎並不堅固的識海,只要提升一下力量,這個傢伙就會變成白痴!
“呼!”白衣男子臉色一變,一把抓起自己的扇子,“嘩啦”一抖伸開,一股冰寒的氣息衝進了沙奎的丹田,瞬間,這個壯漢的身體如同被蠍子蜇了一下,猛然跳起來!
“這位小哥,出手太重了吧!”
許寧微微一笑,心中也有點吃驚,沒想到這白衣男子的靈魂感知力竟然如此強悍。雖然與自己相比還弱一些,不過放手一搏的話,自己想要戰勝恐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