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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澤死了,屍體不翼而飛,她瘋了,不吃不喝,見到孩子就發瘋的搶過來。曾經季瀾溪把她再次送還給了精神醫生,她被綁在床上,再次被注射不同的藥物,讓她常常沉睡在夢境裡,可半睡半醒之間她能聽到尖銳可怕的聲音,她能看見滿身是血的小孩子朝著自己走來,要自己償命。
她今生什麼都沒做過,一再的退讓與釋然卻成為陌生人一再傷害自己的籌碼。
被丈夫利用背叛的人是她,被至親出賣傷害的人是她,被好朋友折磨放棄的人是她,被愛的人欺騙的還是她。
命運似乎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也沒有放過她。
這多麼的不公平啊!她到底做錯什麼,值得季瀾溪這樣殘忍的折磨她?
“你知道嗎?無數次我噩夢醒來時我都會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找到把恩澤偷走的兇手,我要殺了他!可我在知道這個人是你時,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你把恩澤完完整整的還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因為你是安臣的母親!可是你竟然讓他屍骨無存,你竟然把他做成戒指讓安臣送給我?季瀾溪,你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殺,殺了我……安臣……安臣會恨你一輩子……”季瀾溪眼眶滿是血色,艱難的開口。
“那我們就一起死。”話語冷漠到骨子裡了,“我殺了你,再用我的死向安臣贖罪。”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堅持下去,因為她不甘心,不甘心這樣一直被人肆意的傷害,不甘心被掏空的自己只能拿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無可奈何。
痛不欲生,萬箭穿心,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明白,瞭解她的苦楚,從來都沒有。
死亡於她,更像是一種救贖
『將完結』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隨(4)不相信她
| 『將完結』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隨(4)不相信她
“放開我……放……”季瀾溪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神恐懼的看著沐晚夕,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瘋狂。殘璨睵曉
“放開你……呵呵……”沐晚夕逐漸的抽離了手,冷冷的看著她,“我放開你,我不殺你!殺了你只會去騷擾到我的恩澤。你不是最寶貝你的安臣嗎?你讓我失去恩澤,我就讓你失去安臣,我要安臣為我和恩澤陪葬!我要讓你孤獨終老,無人送終……”
“不要……”季瀾溪臉色如死灰般蒼白,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你不能這樣對安臣!他那麼愛你,是他救了你,你瘋了也是他把你接到身邊體貼細心的照顧!你不能這樣傷害他……沐晚夕你不能恩將仇報!!”
“你兒子是人,我兒子就不是人嗎?你失去安臣會痛,我失去恩澤就不會痛嗎?季瀾溪,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怕什麼,顧及什麼嗎?我也要你嘗一嘗什麼叫做地獄的滋味!”沐晚夕用力的甩開她的手。
只是糾纏之間季瀾溪沒有站穩,跌下樓情急之下抓住沐晚夕,沒抓住她的手卻只抓下她無名指的戒指,連人帶戒指“嘭”“咚咚咚”的滾下樓。
一切發生的太快,沐晚夕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滿腦子只有恩澤。
季瀾溪滾下樓梯頭撞擊在地板上,撞的很響,鮮紅色的血液沿著額角迅速的流出來,引來了所有人的驚慌。
“太太……”
“媽……”
一道聲音是管家的,一道聲音屬於從外面剛回來準備接沐晚夕去民政局註冊的程安臣。
亂七八糟的聲音嗡嗡的響起,他們各自叫嚷,有叫醫生,有愣住的。
沐晚夕愣愣的走下階梯,彷彿全世界的光都消失,全世界安靜了。她什麼都感覺不到,茫然的目光只是尋找著那枚戒指。
在階梯的拐角找到安靜躺著的戒指,銀光依舊,沐晚夕緩慢的蹲下身子,眼眶的淚不斷的往下掉。撿起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呵護,自己是多麼失敗的母親啊。接二連三的讓自己的孩子受傷,無法保護。
程安臣本來心情還不錯,想到不久就可以和沐晚夕在法國重新開始,他是真的高興。可是他沒想到一回來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這樣慘不忍睹的一幕。
當他聽到母親的尖叫聲事進來看到的是母親滿臉的血跡,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沐晚夕呢?她蹲在樓梯口,低著頭呆滯的眸光滿載著淚水看著自己攥成拳頭的手。
誰也沒想到沐晚夕竟然這樣殘忍,把季瀾溪推下樓,還枉顧一切只是蹲在一旁。此刻沐晚夕在他們的眼裡被貼上了“冷血”的標籤。
沒有人看得懂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