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針扎著難受,似乎要窒息了。
手指僵硬的按在了一樓後頹然的垂在身體後,腳步不穩的往後靠。根本就無力在支援自己站下去了,這於殷慕玦是一種打擊,與她猶如晴天霹靂。
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滑過經過嘴角時那麼的苦澀,真的好苦。
沐晚夕幽魂的一樣走出醫院,司機想要上前時,只見從後面急匆匆追出來的楚徹對他輕輕的搖頭,示意不用。
陰暗的天空烏雲密佈,不知道什麼時候陰雨綿綿的灑落,沐晚夕走到路邊忽然坐下來,任由陰雨灑落在自己的身上,臉頰上水珠密佈,分不清究竟是淚水還是水珠,被打溼的睫毛劇烈的顫抖著,身子蜷曲成一團顫抖著。
想到之前的事,再想到現在,自己無比的荒唐與諷刺,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角,直到嚐到血腥味都未曾發現。
楚徹皺眉看到不遠處的超市,吩咐司機看好她,自己轉身跑向超市。
眼淚模糊了雙眼,腦子已經徹底空白,不知道該怎麼運作了。只是不斷的浮現殷慕玦和秦綰綰還有那個孩子的畫面,心如刀割。
頭頂忽然多了遮風雨的傘,沐晚夕緩慢的抬頭看向他,眼前一片模糊,淚光模糊了他的峻顏看不清他的臉頰,只剩下模糊的白色繃帶。
“第三次了。”他抿唇,聲音不冷不熱,說的突兀。“每次遇到你,你好像都很狼狽。”
沐晚夕沒有反應過來,他將自己身上披的風衣輕輕的披在沐晚夕的身上,輕輕的攏一攏,“女孩子要學會珍惜自己。”
他將自己的傘塞進了沐晚夕的手中,一隻手受傷的手掛在脖子前,另一隻手插在口袋中,站起來。健碩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淅淅瀝瀝的大雨中。
前前後後不過三分鐘,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連對話是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只是好像他是受傷了……可是他還是把衣服和傘留給自己。
陌生人的關心,在冰冷的雨中似乎算是一種安慰,還沒有糟糕透頂。
楚徹匆匆的走出超市,看到沐晚夕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也有傘,輕輕的皺眉,問司機,“她的傘哪裡來的?”
“不知道。我剛抽了根菸,回過神她手上就有傘了。”司機小聲的說。
楚徹沒說話,冰眸看著她消瘦而悲涼的背影,低頭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傘,嘴角泛著苦澀的笑。
直接將傘丟進車子,隻身站在雨中被冰冷的雨淋溼衣服……
司機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有傘,他不撐;可以上車,他不上車……
這種行為在他的眼裡就是BT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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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抱著孩子跟著秦綰綰回病房。
這是單獨的兒童病房,房間不大,可佈置的很溫馨,牆壁上貼著五彩繽紛的剪紙,卡通的床單被套,卡通的床頭燈,旁邊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