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隨後淚水流淌出來,悲傷一如漣漪擴散:“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傷害她們的……”她痛苦地搖著頭,神情是極端的恐懼,穆似乎能夠體會到她的哀傷,鬼不比妖,大多時候要受到各種各樣無奈的束縛,光亮可以將它們置於死地,意識更是隨時都會消散,那種恐懼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雖然撒加阻止艾俄洛斯靠過去,但艾俄洛斯還是說服了他,走到女子的面前蹲下:“我們會幫你的。”既然不是惡鬼,自當有可憐之處。
那女子茫然地抬眼,望了望艾俄洛斯跟穆:“那些女孩彷徨無助的心緒吸引著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眼睜睜看著她們被那血樹吞噬,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誘導我,她們的死能讓我活……我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見她已經陷進了無限的恐慌漩渦,沙加橫掌抵在她的額前,安定她的魂,左手掏出一座降伏塔,是由金剛白玉石築就,如手掌般大小,女子在沙加的引導下化作一縷青煙飄入塔中。
艾俄洛斯嘆著氣,將目光移到立石上的血紅花,起身和撒加一起走了過去。
“這難道是引魂花?”艾俄洛斯望著撒加,希望得到他的解答,畢竟除了吃鬼的夜叉族,魑魅與鬼怪向來沒有什麼接觸,對這屬於陰間的花就更沒有認知了。
“應該是。”撒加沒有回應,倒是沙加開了口。
“據說這是不詳的地府之花,雖然極為罕見,不過既然長在阿格龍河邊上也算合情合理,它似乎有讓鬼魂迷亂心智的作用。”撒加補充道,“莫非只是巧合?”
“她沒有惡意。”穆觸控著手中的降伏塔,“她只讓我感到非常悲傷,我想幫她。”
他們爬出樹洞外的時候,月兒已經爬得老高,原先遮蔽陰暗的林子忽然間豁然開朗,在月光的映襯下驅逐了詭譎的氣氛。艾俄洛斯最後一個出了洞口,撒加隨即將外衣脫下,整個將他包了起來,艾俄洛斯低頭笑著,抓緊了衣物邊緣。
沙加使力將洞口的土堆連帶鬼樹擊碎,堵住了洞口,將一切掩埋地下。
“為什麼那什麼引魂花的香味跟聖州城包子的味道是一樣的?”加隆還是對這個問題疑惑不解,眾人一聽,頓時像盯著怪物一般地看他,雖然他們沒有吃過那什麼包子,但是這兩者之間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維度的東西。
“要真是就好了,你活該被毒死!”穆怒意未消地挖苦他。
“……”加隆無奈地聳肩。
沙加推開穆的房門時,他正在將一件長袖的綢衣加到身上,無風的夜晚悶熱難耐,使得這行徑顯得悖理,帶著細微的疑惑,清亮的聲線降得很低:“怎麼你還在發冷?”目光瞟見桌案上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薑湯,知是艾俄洛斯送來給他抵禦寒氣。
穆側過臉望他,又將目光移開,低頭不語,沙加倒是知道他的心思,準是在為白天的事情介懷,他走過去端起薑湯:“先把湯喝了吧,怎麼說也是艾俄洛斯的一番心意,喝完你再怨我也不遲啊。”
“誰理你。”穆的語氣丟失了平時的強硬,嘴裡雖然這樣說著,手還是接過了薑湯,用瓷勺攪動著那渾濁的秋色,“我今天對艾俄哥哥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些?”
“他會明白你的心思的。”沙加見他遲遲沒有動手,反而奪過他手中的碗,勺了一口湯水送到他唇邊,“你不總說,他最懂你們嗎?”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被慣壞了吧?
穆湊上前喝進沙加喂的湯水,不知是動作曖昧引起的緊張還是胡思亂想引起的晃神,唇齒與瓷勺未能很好地契合,有一絲湯汁溢位了嘴角,沙加下意識地出手擦拭,膩滑的湯汁黏在柔嫩的肌膚上,有著不忍離去的心動,他鬼使神差地靠過去,用自己的唇輕點對方的唇,穆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試著迎合他,房間的木窗門卻被一陣巨風吹開,搖晃著發出撞擊的節奏。沙加手中的湯碗驚嚇落地,穆慌亂地朝視窗望去,聽見庭院裡響起了嘈雜的呼救聲。
穆衝出房門,向樓下張望著,紫色的雙眸盈滿了詫異的光暈,那女子的身影怎麼會出現在院子裡!
“關著那女孩的塔呢?!”穆迅速轉頭對房中的沙加吼道。
“在……在我房間裡……”沙加眼眸中盡是毫無頭緒的憂慮,依那女孩的力量根本無法從塔裡逃脫,何況沒有了引魂花,她怎麼還會發作?!顧不上再多思慮,他急促從樓上躍身而下,這時艾俄洛斯跟撒加還有艾歐里亞也都從別處趕了過來。
艾俄洛斯雖然撐著傘,卻無礙他的行動,他衝到女子身邊,用手臂擋開她襲來的利爪,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