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柔希沒給他享受尖銳刺痛的餘裕,趁他失神,她抬腳就往他胯間襲擊。
戰森寒有所警覺,在遭受致命攻擊前退到遠處,“你——”
“離我遠點!”尤柔希飛快的閃到內室,把門鎖死。
緊接著一聲巨響,她身旁的厚實大門被人一掌劈開,大門裂成兩半,慢慢的摔在地面響起刺耳的聲音——
戰森寒破門而入!
“嗚嗚……哇哇哇哇!”受到驚嚇的孩子從睡夢中醒來,發出更為激烈的哭聲!
戰森寒聞聲一怔,眼看尤柔希湊到床邊哄著哭泣的孩子,他渾身的戾氣在瞬間消失了。
內室只擺放了一張床,床上有兩個嬰孩,齊聲大哭。
兩個孩子……戰森寒一時恍神。
“孿生子?”他無意識的發問。
尤柔希仍在生氣,卻不由自主的回了話,“一男一女,名字還沒定……”
她手裡抱一個,眼睛看著另一個,都是她與戰森寒的骨肉,她要把他們從戰森寒身邊一起帶走。
她的決意,戰森寒看清楚了。他沉重的嘆息,走到她身後,靜默著聽她用軟綿綿的嗓音安撫孩子。她也曾這麼柔情的對他,勾引得他心絃大亂。
“抱歉。”戰森寒的手放在妻子的肩頭,輕柔的撫摸著。“我不該遲到,讓你久等了,是我的錯。”
他由衷的道歉,依然熄滅不了她的怒火。
“你沒錯,錯的是我,居然會等下去,就算你遲到了還在等,足足等了半年,我真是蠢得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想我怎麼做?”戰森寒知道賠禮道歉不管用了,一定要許諾些喪權辱國的條約才能讓她滿意。於是他提議,“幫你對付二弟?”
“用不著!”平時哀求他協助對付宮瑾,他不屑,現在才說要幫忙,太晚了。“我和你二弟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
戰森寒聞言不僅不高興,臉色反而陰鬱了。“你不恨他了?”他問,像在隱忍什麼情緒的聲調帶著不穩定的顫音。
“不恨了!”尤柔希背對著他,此時此刻她唯一怨恨的人只有戰森寒。
“你終於發現了?”
“發現什麼?”尤柔希感覺有點怪異,她回頭仰望戰森寒,驚訝的發現他的臉色無比難看。
“宮瑾做了什麼?”他的詢問像是逼供。
“他能做什麼?”那個苦命的仇人除了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以外,根本毫無怨言,害她都不好意思,沒臉再下毒手了。
“你要和他在一起?”戰森寒氣息不平穩。
“你究竟在說什麼鬼話!”尤柔希咬牙切齒,若非顧忌孩子在場,早就和戰森寒大打出手了。
“你喜歡他。”戰森寒的思緒正朝著最極端的方向發展,滿腦子都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尤柔希終於發現她非常在意宮瑾——在意到決定一輩子糾纏宮瑾的情景。
“喜歡你個頭啊!”尤柔希不笨,仔細一想就推測出他的心思,當下破口大罵,“混帳,想反咬我一口嗎?我們之間心有所屬的人到底是誰啊?”
她剛罵完,兩個好不容易安靜的孩子又驚慌的哭泣。
尤柔希大為懊惱,趕緊好聲好氣的安撫孩子,一邊斥責她家相公,“卑鄙小人,明明是你三心二意還想誣賴我,誰會喜歡宮瑾?你這個瘋子,如果我在意的人真是宮瑾,我會生下你的孩子嗎?”
戰森寒聽她斥罵,確定她對二弟沒有邪念,他的心情不可思議的美好起來。“既然不愛他就跟我走。”
“你這個男人……簡直是……快氣死我了!”尤柔希忍無可忍的抓起他的手,張口咬下,狠狠的咬破他的皮。
戰森寒任她啃噬,一動也不動的像在寵溺任性的孩子。
慢慢的,一絲血腥味蕩過鼻尖,喚回了尤柔希的理性。
她看了看嘴邊那隻血淋淋的手,心疼得要命,熱淚盈眶之餘,鬱悶的甩開他,片刻之後,又把他的手拉到眼皮底下,抽出手絹為他包紮。
她仍是捨不得他。“怎麼不推開我,你不疼嗎?”
“你在生氣。”他早就習慣了她的壞脾氣,沒有她搗亂作怪的日子,他反倒過得不太舒服,想念她的嘮叨,她的頑皮,她的捉弄。
戰森寒情不自禁的親了親妻子的眼角,把淚水一顆顆吻掉。
“相公,別縱容我……你對我稍微好一點,都會令我放不下的……”
“我也放不下。”戰森寒坐到床邊,環抱住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