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點頭示意後,直接抓出身後的尤柔希,像貢獻禮品一樣,說道:“我娶的妻。”
長輩們目瞪口呆,又驚又惱的,“你啥時候成親的,怎麼不回家辦喜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騰王曉得嗎?”
“你綁著你妻子做啥?端午節包粽子也不會綁成這樣呀!”
“嗚嗚……”尤柔希仿彿見到了一線曙光,心酸的哭著,朝那些正在聲討戰森寒的長輩們撲了過去,“幾位夫人,求求你們替奴家作主呀!”
戰森寒立即拉著她脖子上的繩索,讓她撲到一半又反彈回他懷中。
尤柔希被他環抱住的瞬間,渾身僵硬,好不容易擠出的眼淚也凍結了,生怕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又會隨手輕薄她給旁人觀賞。
“她很狡猾。”戰森寒抱住妻子顫巍巍的嬌軀,很有先見之明的警告長輩們一句,“少聽她胡言亂語。”
尤柔希氣憤得怒火狂燃,失去理智的大喊:“我要離緣,我要休夫,我受到折磨,我受到屈辱!我要回孃家!”
諾大的豪門府邸,霎時陷入寂靜。
半晌,戰森寒微微低頭,嘴唇貼近妻子的耳朵,提醒,“賠禮,要還嗎?”他戲譫似的語調沒了往常的冷意,伴著他口中散發出的柔暖氣息,拂過尤柔希敏感的耳際。
她遭到挑逗一般,當即滿面通紅,呼吸大亂。
“我先回房休息。”戰森寒無意與久別的家人攀談,拉著窘迫無助的妻子回到他的寢室。
一進室內,盡頭處的大床令尤柔希驚慌得轉身想跑,奈何丈夫的身軀比牆壁還結實的抵擋住她所有的退路。
她只能任由他一步步帶上寬敞的床榻。
“你今天不準亂來了!”坐到床邊,她底氣不足的叫。
這幾天,她總是衝動的想從戰森寒身邊逃開,甚至願意為此暫停復仇大計,只求一個自由。
可是,他盯著她比釘棺材還用力,致使她的行動往往以失敗告終,並且事後,還會不擇手段的“懲罰”她。
那種懲罰……尤柔希稍微回憶,馬上羞得無地自容,衣裳下的每一寸肌膚依然感受得到被他“懲罰”過的熾熱溫度。
在兩人日夜纏鬥中,他們也從南昌來到了廬山,而每一次脫身未遂的尤柔希,身上的繩索都要多上一條。
事到如今,她逃跑——爭取自由的慾望,已被他消滅得不剩殘餘。
“我已進你家門,無處可逃了,為什麼還要懲罰我?”在丈夫的吻封鎖自己的唇瓣之前,尤柔希振作士氣的質問。
“前債未清。”她逃跑的次數目前還在他施行“懲罰”的次數之上。
夜未至,緊閉的寢室內芙容帳暖、被翻紅浪……
許久,突然爆出一聲嬌斥,“你房裡多久沒打掃了,怎麼灰塵這麼多?”
呸呸!害她吃了滿嘴的灰,呸呸呸!
第五章
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把欠他的債還清?
他要她還的又只是“皮肉債”而已嗎?
尤柔希渾身泛紅,氣息紊亂,四肢無力,懶散的躺在床上,用棉被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好象襁褓裡的小嬰兒,只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想東想西,想亂了至於曾經最在意的宮瑾和最想要的自由,反而都遺忘了。
她的相公一早就起身練功,給她送了早飯後,又去和家人寒暄了……
尤柔希不厭其煩的想像著他寒暄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出誰能令他健談一點,開朗一些?
成親以來,她只聽過一次!他說話有超出十個字。他對他三妹也是一樣冷淡嗎?會不會在她不曉得的過往之中,他也能開懷大笑,對某個特別的人展現出溫柔多情的一面?
……想著想著,柔希品嚐到了酸楚的滋味。
她有點不甘願的咬了咬棉被。理不清為了什麼,她好想成為戰森寒心目中最特殊的存在,超過他二弟,超過他三妹;如此一來,她也能安心的做他的妻,不再想著離開,不會再有委屈不平。
“你還不起身?”無聲進門的男人開了睦。
尢柔希驚醒似的望去,只見戰森寒站在門邊。
他眼中,迷迷糊糊的妻子懶惰得像個賴皮的孩子。以往她還會積極巴結他,前後伺候,獻媚逢迎。如今撕破了臉,她連好臉色都懶得裝了,整天就會想著怎麼逃跑,跑之前還要向他伸出邪惡的第三隻隻手,偷足逃亡的盤纏好上路……
這樣不安分的女人真是個燙手的麻煩!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