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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可那畫勉強還能稱得上不錯的。

我靜靜的等著他畫完,然後等著他將畫燒了,然後再看著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說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遞給他手爐,這暖閣裡自有地龍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非要開了一扇窗,畫未畫完手已先紅,見他畫完之後我哪裡還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的手也放在暖爐上,輕謂一聲道:“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愛逞強,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嗎?”

我很想翻個白眼,因為不知道他是讓我暖手呢,還是他讓我給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著暖爐,他的手包著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只是光頭不是大頭,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當然,後面這句話,或許說的為時尚早了些。

雲驚蟄會寫毛筆字不會畫畫。

司馬博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

於是,這是雲驚蟄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發了我,說:“去見她吧,多穿點衣服。”

我訝然:“你不見?”

他將手爐遞給我,端起我之前送來的參茶,淡淡道:“一見尼姑,逢賭就輸,明天爺還要跟人叫板被,還不去把她打發了。”

我氣呼呼的瞪了他幾眼,氣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氣呼呼的沒捨得多穿件衣服。

於是,我氣呼呼的瞪著他,可也只能無奈的看他得意的笑著對我說:“你說說看,你是打算要讓我猥|褻尼姑呢,還是乖乖自己喝?”

又說:“不就是一碗藥嗎?爺我天天喝。”

這語氣,要多幸災樂禍就有多幸災樂禍。當然,我和你們都可以理解他,畢竟麼這廝穿越成這個病秧子以來,已經每日不間斷的喝了兩個月的各種著三不著兩的藥了,如今天理昭昭生病不爽,這病終於降到我頭上了,他能不高興嗎?

我覺得,以這傢伙的人品,猥|褻尼姑神馬的他是一定能做得出來的,於是我決定了!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尼姑頭光光,好尼姑十年報仇不晚,何況不用等十年,他手中白瓷碗裡是我的藥,那邊白玉碗裡的黑乎乎的東西,是他的藥。

既然有人相配,喝了又何妨?

我接過碗,放到嘴邊聞著已經習慣的味道,皺著眉頭看著他道:“我說,我怎麼聞著這東西和你每天喝的都是一個味啊?”

雲驚蟄哼了一聲,取來他那碗遞到我面前,道:“這東西,從古自今,都是一個味!”

我挑眉,靜待他高論。

他說:“苦。”

我以為……他會說難聞。

好吧,閒話不扯。

我跟他一碰杯,說:“咱今天干一個。”

他也豪放道:“感情深,一口悶,來!”

後來……那啥……我記得我噴了。

很不好意思的噴了他一身,誰讓這王八玩意兒非要一口悶呢?我忘記了他這天天喝藥的人自然早就習慣了這藥味,而我也不過是剛穿越的時候才喝了那麼兩天,可要是小口喝也就罷了,可他非要一口悶!

他個混球!

本來麼,我噴了他一身還應該幸災樂禍的,畢竟是他提議的,可後來這丫的居然讓我陪他一件衣裳,材料管夠,名師應有盡有,前提是我自己做一件。

那天晚上,我看著他黑了一邊的眼睛,聽他語重心長:“丫頭啊,爹我是怕你嫁不出去啊。”

我聽他胡扯那才是坑爹呢!

半夜醒來的時候,看著他,發現手被他攥著,我覺得我那手,自從到了冬天就沒這麼熱乎過,那是溫暖。

18。春·宮·圖

幕十八·

這章節……不會被和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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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驚蟄的病好了之後,我再次感慨這廝就是一個混球啊混球,居然還真讓我一個孩子在大冬天的穿針引線學女紅!

我雖然心裡惱他恨他,可又奈何不得他,哪怕他就在我的眼前也不敢去瞪他。

當然,這並非是因為我怕了他,而是我怕了我手裡的針,不過區區一個時辰,我的手已經變成了千瘡百孔,可見這小小一枚鐵針的威力。

可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學就學吧,吃他喝他的還把他給睡了,總要交點度夜費吧?更何況我昨天確實噴了他的衣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