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龍王雨神請顯靈,夏氏女送上香火來求雨,百姓艱苦,生存不易,還請神靈保佑,多多賜福……”
夏知秋喃喃的禱告,說完才開始跳大神,所謂的跳大神,說穿了就是一種祈神的舞蹈,用肢體溝通天地神靈,將自己的願望傳達上去。
整個舞蹈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夏知秋跪趴在地上,行了個大禮,腦袋放在手背上靜靜等了三分鐘左右,然後就聽見下面有人喊道:“太陽沒了!太陽沒了!”
夏知秋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她這是成了!天哪,她第一次求雨啊,居然成了!這要是放在古代,她妥妥的能當國師了啊,簡直,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夏知秋欣喜的轉頭,就見夏小九正在她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
“小九,看見了嗎?要下雨了!”夏知秋跳過去,仰頭看夏小九,夏小九點頭,順手揉揉她腦袋:“看見了,我的知秋果然能幹,說求雨就求來了,大師。”
夏知秋傻笑,她也沒想到能求來啊,她原先還想著,要是求不來,晚上要怎麼和夏小九跑路呢,剛才還順勢觀察了一下這村子裡的東西,發現沒有摩托車和三輪車這一類的交通工具,這才放心了的。
天哪,天哪,她真的求到了!
剛在心裡唸叨完這兩句,就聽見天上轟隆一聲,不過片刻,天上就嘩啦的下起了大雨。村長趕忙來請他們先去避雨,就近躲避,也是湊巧,正好是巴軍家裡。
蘭花本來之前想趁著人都去看求雨了,沒人守著她,想逃跑來著,可惜,巴軍的娘是生怕她一跑,繡花就徹底恨上他們孃兒倆了,所以以一己之力攔著。
不過蘭花年輕,又怕死,怎麼也不願意留下來,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夏知秋她們回來的時候,巴軍的娘頭髮已經掉了一半兒,蘭花則是沒了之前的嬌嫩鮮亮了,臉上全是淤青,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胳膊上露著的面板也沒好太多,全都是血痕。
相比之間,巴軍倒是顯得好多了,除了之前繡花給造成的傷痕,就再沒別的痕跡了。不過,村長很快就發現問題了,急忙上前,伸手抓了巴軍的胳膊晃了兩下:“巴軍?”
巴軍身子順著村長的力道一下子就滑下來了,巴軍的娘尖叫一聲,也顧不上拽著蘭花了,趕緊上前:“兒子?軍子?你醒醒啊,你怎麼了?”
夏知秋站在一邊看了一眼,忍不住搖頭,人已經死了,剛才屍體是僵硬的站著的,被村長一拽就倒了。
她四處看了一下,繡花的靈魂也已經不在了,想必是殺了巴軍,得償所願,然後就往地府去了。
至於巴軍的靈魂,該是被繡花給帶走了。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她的疏忽了,若非是她剛才去求雨的時候忘記將繡花帶著了,或許巴軍還能活下來。不過,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再說是誰的錯誤也沒什麼意思了。
巴軍害死了繡花,現在一命換一命,也還算公平。至於蘭花,只要巴軍的娘還活著,蘭花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了,蘭花也算是償還了惡果。
至於這村子,或者說這宗族,也不用著急,老百姓們天生對好日子是有追求的,巴軍以前既然外出過,想必也說過外面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族長的壓迫越厲害,將來這些人的反彈也會越厲害,到時候,說不定他們自己就能走出這大山來了。
或者,她到外面找政府報備一下,也是能稍微改善一下局面的。
巴軍的娘受了大刺激,抱著巴軍的屍體不願意放開,還是村長出面,找了兩個壯小夥兒過來給他換壽衣。剩下的事情就用不上夏知秋了,再者夏知秋剛才求來了雨水,對他們村子來說,也算是恩人了,所以族長也不敢太過於強迫夏知秋什麼。
夏知秋提出要走的時候,也就沒人敢攔著了。
“這村子,看著總讓人覺得心裡有些不舒坦。”夏知秋嘆氣,夏小九伸手揉揉她腦袋:“不用不舒服,我剛算了一下,那族長的壽命也沒多少年了,等他一死,這村子肯定是會走出來的。”
“哎,都是些凡人。”夏知秋繼續嘆氣,普通點兒的百姓呢,日子就是雞毛蒜皮,不普通點兒呢,就是偷人偷情,因為偷情死的,繡花和巴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咱們出來不就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嗎?做生意賺功德嘛,咱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夏小九勸道:“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自己的人生,他們自己的選擇,咱們不能去幹涉,也不好過多說教。”
就好像一個老太太十分重男輕女,非得要將自己的孫女兒送人了,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