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遠;他記得在那個陽光瀲灩的午後他承諾她會是他的妻;
他記得自己偷聽到伯父伯母說若收留自己,便會有人殺了煙遠,他悄然離開;
他記得他被山口組帶走,並且催眠封閉了記憶;
他記得自己接受了殘酷的訓練,每次熬不住都是那雙眼眸讓他找到堅持的力量;
他記得他被迫接受了一段本不屬於他的記憶;
他記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煙遠強吻了他,那是唯一讓他覺得甜蜜的唇;
他記得他與她在地下停車場,生死一線,她說如果有天你記得一切,希望你不要後悔,他可以說他現在就後悔了,他後悔傷了她可以麼;
他記得在劇組中,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一種本能,縱然沒有記憶,他依然會愛她;
他記得在電影中為何他輕輕的一吻,會讓她哭到不能自己;
他記得死亡之城中,她毫不猶豫的為他去死;
他記得他們以往的林林種種,他更記得他們再次重逢後,他一次次的舉動如何的深深傷害了她……
小遠,當你再次面對我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心情,滿心歡喜換來徹骨的疼痛吧!我從小就發誓要把你寵上天,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我傷你最深。我從小就非常努力,因為我想要自己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可以給你一方安寧,護你周全,許你一世安穩,讓你可以在我的庇護下隨心所欲,可是我給你的卻是極力的隱忍。
你現在的傷口遠沒有心裡的傷來得痛吧!對不起,小遠,對不起!
“小遠……,小遠……”JACK呢喃著,他顫抖著手想要過來握住煙遠的手,被凱特狠狠的拍開。
“你沒有資格碰他,你給我滾。”凱特陰鷙的說道,這是在劇組相處那麼久JACK第一次看到凱特的表情如此。
“朱雀,你冷靜點,快去把威廉給我拎來。”青龍急切的喊道,他的手指放到煙遠頸部動脈,幾乎已經沒有了脈搏。
“把她放平。”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威廉提著醫藥箱衝了進來,青龍放平了煙遠,大家自發的讓開一條路讓威廉走到煙遠身邊。
手搭上煙遠的脈搏,臉色驟然凝重了,脈搏極其的微弱,幾乎感覺不到。
他快速的翻出電擊裝置,調好電壓,煙遠沒有反映;威廉咬牙加大了電壓,煙遠依然沒有反映;威廉決然的將電壓調到了最大,心裡暗暗祈禱,丫頭你一定要挺住啊,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不要走。
終於煙遠幾不可聞的咳了一聲,威廉醫生的臉上顯出一絲輕鬆的微笑,眾人那顆懸著的心也都稍微放下一點,威廉將一粒藥丸放入煙遠的口中,輕輕抬起煙遠嬌俏的下巴,幫她嚥下藥丸。
凱特再也無法忍耐,決然的將煙遠剛剛為她量身打造的極地銀狐握在手中,頂在JACK的頭上。
“你在公主的心裡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她是為了你才肯進入帝國訓練,這十二年每天她都會想你千萬遍,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麼?她的心裡有多苦你又知道麼?她從不在我們面前哭,可是我知道每當夜深人靜,她想起你,她都會哭的不能自己,你就是她的天。從公主出道,我就從未見她受過傷,可是自從遇到了你,她一次又一次的受重傷,你到底哪裡值得她如此的付出守候?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對你,換不來你的珍惜就算了,卻只換來了你一顆子彈射入她的心臟?”凱特氣的渾身亂顫,眼神陰鷙,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似笑非笑,似譏非譏,又將手上的槍往前送了幾分,“今天我就用她親手組裝的槍送你上路,你去下面來給她謝罪吧。”
“朱雀,住手!”青龍驟然一吼。
“青龍,我今天就殺了這個負心人,你若攔著我,我連你一起揍。”凱特轉頭如同一隻憤怒的母獅。
“THISISANORDER!”青龍臉色一凜,頗有幾分四神之首的氣勢,“公主最後的一句話你沒聽到麼?她要我們放他走。JACK,你走吧!”
“JACK,你沒事兒吧!”杜冰大手覆上凱特的小手包裹住她並不纖細的手,微微用力卸了她的配槍,只有杜冰看出了他的神色不對。
“阿冰,我是序芃,好久不見了。”序芃臉上苦澀的笑,為什麼非要到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記起一切。
“記起來就好。”杜冰拍拍序芃的肩膀。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殺了他。”凱特歇斯底里的喊到。
“序芃哥哥,序芃哥哥,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