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扎著兩條大辮子的刁若晴,卻是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刺眼。
刁勝利也看到了楊九天和妙玉,臉色立時一沉,指著楊九天喊道:
“喂,你過來!”
楊九天聞聲,微微一笑,卻是不願意理會。
刁勝利見楊九天不理不睬,便是一臉憤怒,喊道:
“你要是不過來,我就不告訴你妙玉的妹妹被關在什麼地方。”
“妹妹?”妙玉輕呼一聲,凝重地看著楊九天,立時就明白了一切。
楊九天卻是滿目泰然的笑著,“呵呵,妙妙那個調皮的傢伙,一定是惹丁老師生氣才被關起來的吧。”
說著,楊九天緩緩走上高臺,步步逼近丁琳,當眾問道:
“丁老師,學生知道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和妙妙那種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吧。”
丁琳原本是出了名的冰霜美人,一般男人跟她說話都必須是畢恭畢敬,否則一定會在她的面前碰上一鼻子的灰。
而她看著楊九天的樣子,似乎多了一些女人該有的柔情,這柔情之色,在眾人圍觀之下,只是一閃而逝,似乎也只有站得最近的楊九天能夠看到那一抹淡淡的柔情。
“楊九天,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上來這裡,是向我興師問罪的麼!”
【203】興師問罪、不配為官
楊九天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這一點,聲音柔和地說道:
“丁老師,茲事體大,我希望你可以先放了妙妙再說。”
楊九天思慮眾多,但卻沒有多少人能夠了解他心中的苦楚。原本他和丁琳也算是處在同一陣線,但近日的疏遠,也令他們的思想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丁琳是丁家軍主帥,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軍人。雖然她也是天生聰慧,而且家世顯赫,見聞廣博。但她仍然不懂楊九天所謂的茲事體大,究竟所指為何,面目冰冷地轉過身去,背對著楊九天,冷聲道:
“你看看這高臺之下,有多少人正等著參加第二輪的體能考試,你為了一己之私,真的要讓所有人都等著你一個人?”
楊九天聞言,眉頭微微一蹙。丁琳不知道他的計劃,他不能怪她,但他此間所考慮的事情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要如何保護妙玉的周全。如果妙妙遭遇任何意外,他擔心妙玉也會受到牽連。
原本他以為墨無瑕收了畫卷,畫帝一笑的功效也將消散而去。
但萬事無所料,沒想到妙妙竟然還留在這裡。
心道,這件事情師傅於小非一定知情。他不知道師傅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道這也是一種考驗和歷練麼?
對於一個凡事只往好的一面去看的人來說,他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太過積極。
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但他思忖片刻,實在找不出任何好的理由,給丁琳一個合理的解釋,便是聲音輕柔說道:
“無論如何,請丁老師給我一個面子!”
丁琳聞言,回眸調笑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楊九天那雙清澈無邪的眸子,良久。。。她似乎也看出了什麼端倪,遂冷聲說道:
“楊九天,多日不見,你可真是長進了不少啊,你枉為我丁家軍護軍,沒想到你連軍法無情這個道理都不懂。看起來,你似乎根本不配成為我丁家軍中的護軍嘛。”
楊九天自上一次誤以為雙親辭世以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在顏國為官,“既然丁老師這麼說了,楊九天願意交出護軍令牌,從此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學員。”
說著,楊九天真的從腰間拿出護軍腰牌,遞到丁琳的面前。
丁琳回身正視著楊九天,她不理解,曾經那個一心想要得到不朽功勳,想要得到更高權位的楊九天,怎麼突然間如何豁達,竟然這麼輕易就交出了護軍令牌,“楊九天,你可想清楚了?”
楊九天毫不猶豫地點頭,“希望丁將軍可以收回成命,放了妙妙姑娘。”
丁琳聞言,冷哼一聲,倏然奪過楊九天手中的護軍令牌,悻悻說道:
“那好,既然你不屑於我丁家軍中的護軍之職,那本將軍也不勉強,只是我告訴你,如果你要救妙妙,請你過了所有考核專案以後再說吧!”
“可是!”楊九天一臉緊張。
“別可是了,本將軍說一不二,你是知道的。”丁琳面目冰冷,“這已經是對你這個丁家軍前護軍最大的寬容了。”
楊九天看得出丁琳所言極為認真,而且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便是識趣地退出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