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身份。”
王思宇冷笑道:“錢書記,恐怕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吧,我們在這裡辛苦談了一週,你輕飄飄一句話就給送了人情,你到底是西山縣的縣委書記,還是隱湖集團的副總經理?”
兩人在電話裡情緒都很激動,爭論逐漸升級,最後,錢雨農氣急反笑,輕蔑地丟下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敢來教訓我,在西山這個地方,還輪不到你小子來做主!”
說罷,隨手結束通話電話,聽到聽筒裡傳來的‘嘟嘟’盲音,王思宇重重地將話機拍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就摸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在窗前聊了接近半個小時,之後帶領談判隊伍撤離國際商務酒店,徑直返回到西山縣城,在小車裡,司機小孫注意到,王書記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甚至有種預感,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了。
當天晚上七點半,鍾母與白燕妮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又將一瓶瓶白酒放在飯桌上,白燕妮怕被客人瞄見,人多嘴雜,傳出閒話來,在把屋子收拾妥帖後,就出了門,躲進西廂房裡,不再出來。
十幾分鍾後,一輛輛小車駛入老西街的院子裡,縣長曹鳳陽、紀委書記沈嘯川、宣傳部長鄭嵐、統。戰部長史法憲、人武部部長關磊、財政局長孔聖賢等幹部紛紛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望著這些只有在西山電視新聞裡才能見到的大人物,鍾母一時慌了手腳,趕忙大聲喊道:“王書記,客人來了。”
王思宇忙從臥室裡走出來,迎到門口,將眾人讓進來,鍾母忙碌了一陣後,也趕忙退了出來,把房門關上,回到西廂房白燕妮的屋子裡,輕聲道:“妮子,今天來的都是大幹部,你咋不過去敬酒呢,幫著嘉群說說話,讓他以後好乾點。”
白燕妮抱著孩子,轉身悄聲道:“媽,你不懂,人家就算能幫忙,也是看了王書記的面子,咱們敬酒有啥用。”
鍾母嘆了口氣,點頭道:“倒是這個理,我看王書記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你說是不是出了啥事?”
白燕妮抱著孩子站起來,走到窗前,抬眼向正房的客廳方向望去,恰巧見王思宇舉著杯子說話,神情極為坦然,就笑著說:“媽,你就別瞎猜了,王書記那麼大的幹部,一天不知道要管多少事,偶爾心情煩躁的時候肯定有,能出啥事。”
鍾母‘唔’了一聲,就不再說話,站在窗邊望了一會,就端了一盆水出來,拿著溼毛巾,開始擦洗小車,白燕妮蹙著眉頭搖了搖頭,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就摸起手機撥了號碼,躺在床上與鍾嘉群悄聲聊了起來。
晚上十點多鐘,白燕妮剛剛洗了澡,穿著睡衣回到臥室裡,卻發現幾位縣委領導從正房裡走出來,開著小車離開,然而縣長曹鳳陽的車卻依然停在院子裡,她透過燈光,向客廳方向望去,卻見王書記正和曹縣長坐在沙發上,吸著煙閒聊,過了幾分鐘後,曹縣長摸著手機走到窗邊,似乎在給什麼人打電話,他結束通話手機後,又坐回沙發上,輕輕拍了拍王書記的肩膀,兩人又低聲交談起來。
正看得入神,鍾母打著哈欠走進來,擺手道:“妮子,不成了,白天樂樂鬧得厲害,媽現在又困又乏,等會酒席散了,你去收拾吧,媽要先睡了。”
白燕妮點頭道:“媽,你去休息吧,一會我過去收拾就好。”
鍾母離開後,白燕妮就拿著本書,坐在窗前,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屋裡的人沒有出來,門口卻又進來一輛警車,車子停好後,公安局長萬立非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開啟車門,一個年輕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白燕妮見狀,心裡一慌,趕忙低下頭來,就聽外面萬局長低聲說道:“麗麗,等會見了王書記不要害怕,要實話實說,把你的遭遇都講出來,記得嗎?”
那女孩子抽噎道:“萬局長你放心,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只要能把那些糟蹋我的壞蛋抓起來,我就算死了都願意。”
萬局長又安慰了她兩句,兩人就向正房走去,白燕妮望著兩人的背影,心裡忽地有些不安起來,或許婆婆說的沒有錯,果然要有事情發生了,正沉思間,正房裡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聲,似乎是剛才的女孩在哭訴,沒過多久,那邊就傳來‘嘩啦’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摔碎,幾分鐘後,王書記走到窗邊,他單手掐著腰,皺著眉頭吸菸,只吸了幾口,就轉身大聲質問:“為什麼不早點把案子辦了?”
這時曹縣長走過去,把王書記拉走,屋子裡又安靜了一會,隨後萬局長那公鴨嗓子又響起,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她還是隱約聽到錢書記、沈丹丹的名字,白燕妮暗自吃了一驚,她頓時想起以往那個傳聞,據說西山賓館有不少服務員都是高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