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被毫不留情的丟棄了,這等事情本來是大傷士氣的行為,劉十三卻是發下了命令去,說是濟寧一戰已經是不得不勝的決死之戰,必須如此。
他們希望用這樣的方法激起手下眾人的背水一戰的決心,可是,這就是他們帶來的三萬人之中,裹挾的人大概有兩萬兩千左右,即便是聞刀的馬隊和劉十三的步卒也有將近四千人的所謂轉化過來的兵丁。
除了四千多死心塌地跟隨兩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有了異心,但是叛軍的核心部隊現在還能震懾這些裹挾的人,可是這種背水一戰的訊息根本激不起眾人的勇氣,反倒是讓人慌亂起來。
煙臺山千戶所大火的那一天,叛軍在經過一夜的休整下來到了濟寧城下,春天的早晨無疑是讓人神清氣爽。
魯南的氣候此時正是最好的時候,處處可見綠意,不過這一切都是被大戰即將來臨的肅殺氣氛衝的無影無蹤,劉十三坐在馬上,觀察著對方的軍鎮,說起來這是極為令他意外的事情。
自從和官軍交戰以來,除了劉十三在臨城外和周遊擊帶著的人馬野戰之外,其餘的都是攻城守城的戰鬥,而且嚴格來說,叛軍從來沒有吃過大虧,即便是在鄒城的城下,聞刀的部隊也是傷亡大大的小於守軍。
攻守城池的戰鬥之中,攻城一方的傷亡比例都是遠遠額達高於守軍,以上的這些都是和叛軍中經過嚴格訓練計程車兵和多年為匪計程車兵的比例很高,所以才有遠遠高於明軍的素質和戰鬥的勇氣。
聞刀已經是多少從失敗中恢復了過來,看著在城牆邊上列陣的明軍,忍不住嘲笑道:
“看不出來,明軍也是有膽大計程車兵,居然還有敢和咱們出城野戰的部隊,這可是剩下了攻城的力氣。”
劉十三可是沉穩許多,一直是揚手打量前面的官軍大陣,一邊看,一邊回頭問邊上負責探馬的頭目說道:
“這幾日的查探,你可確定沒有看到虎頭的軍旗嗎。”
那名頭目神色鄭重的回答:
“屬下敢用自己的人頭擔保,濟寧的聚集的官軍之中絕對沒有見到虎頭的軍旗。”
不待劉十三繼續問,那名頭目又是把馬朝著劉十三拉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
“將軍,咱們已經是用了當地綠林道上的關係,確定沒有登州的兵丁來這裡……”
邊上的聞刀看著打聽訊息的頭目跟劉十三竊竊私語,心裡面雖然是不滿意,但是現在的形勢如此,他的影響力已經是降低了許多,這個不滿也只能是壓在心裡面,那邊的劉十三聽完了頭目的說法。
原本是緊張的表情有些鬆弛了下來,看著對面官軍部隊,劉十三突然是笑著說道:
“這些官軍穿的破舊,陣形也是散亂,濟寧這一次應該是有把握了。”
在登州的江家軍訓練之中,最講究的陣形的穩固,傑森霍根的訓練對此的要求極為的嚴格,而且還有這樣的嚴格:寧肯損失前進的速度,也不能讓陣形混亂!這種要求已經是深入人心了。
下面的四個大營,因為軍官和士兵本身就和大明的兵丁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操典和訓練的方式都是用登州大營的方法,戰鬥的時候,不講究速度,只是講究陣形的齊整,事實證明這個陣形的存在在戰場上有極大的作用。
亂戰的時候,只要自己的陣形不亂,就可以彼此保護,加大殺傷的能力,而且特別穩定自己的心理狀態,不至於慌亂,其實這種戰術的存在,其實和守城計程車兵差不多,身邊的同伴就是他的工事,他不擔心自己的背後和兩側,可以放心大膽的殺敵。
劉十三嘗過這些訓練的甜頭,而且他和周遊擊的一萬官軍交戰的時候,幾乎就是憑著自己在江家軍中拉出來的兩千鐵甲取得了勝利,那鐵甲的方陣就好像風浪中的礁石,始終不倒,所以他對裹挾而來的青壯也是用這種訓練的方法,不得不承認,江峰那些從現代傳來的佇列操練的方法,確實是讓人不知不覺得有一種團隊的感覺,那些裹挾來計程車兵有些開始逐漸的接受叛軍,也許就和這個有關。
聞刀的馬隊也是
他跟著陳聾子的時候,就按照劉十二的方法訓練馬匹兵作戰,他還以為這是劉家秘傳的法子,壓根沒有想到,這也是登州大營的手段。
只不過這樣的訓練方法卻有一個很不好的影響,就是聞刀和劉十三,甚至是叛軍中的很多高階的頭目,都在心裡隱約的把佇列是否整齊當作軍隊強悍與否的保證,劉十三自從起事以來,和官軍的戰鬥還沒有輸過。更是加深了他這種印象。
“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