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後當我以為事情要這樣保留懸疑的畫上一個句號的時候,有人在山上發現了父親的屍體,而屍體的周圍全是狗爪留下的刨土印記。
“你是誰?”林翔走過去,一把想要抓住那個傢伙,但是當林翔扯住他的手臂的時候居然發現是空的,一條完整的手臂,剛剛抬起來的手臂一瞬間就空了下去,不管是誰饒是心裡有所準備卻也經不住這麼一嚇,我們站的不遠,隔著林翔猛然直視看到的是一對空洞的眼睛,不,應該是沒有眼珠的眼眶,之前在黑暗中他低著頭我沒有看清楚,這一下我已經百分之一百的斷定他不是人類了。
我衝上前扯住它的袖子起身就是一腳,畢竟比起剛才的青面獠牙怪獸對於這種東西我也僅僅只是心裡為之一振。再說了關於山精鬼魅的傳說在世界上流傳了太多,一腳中第,我現在仗著膽子又是一腳,可是這一腳我卻感覺踢空了。
只留下一身衣服與一個揹包和登山杖了,之前穿著衣服的“人”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戴健驚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我看見棧道的對面山壁上趴著一個白色的巨大的生物。
我想起來了,這是當初在山上營地裡襲擊我們的魈陽,這下好了跑到了剛離凶地又入虎穴啊!這是進了人家的老巢了,不過沒辦法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方只能放手一搏了,我舉著手電對著自己的手指,與它比了一箇中指。
那山精,像是懂了我的意思,它在山體上跑了起來,對著我們狂吼,而同時離我們最近的山精已經飛身撲了過來。戴健一個健步衝過來把那玩意打翻在地。“快走,別發瘋了。”
“可能真的走不掉了。”我裝完了逼,看著體力已經透支的由依,我低聲自言自語道:“這裡到底有沒有出路啊?”
“那也不能放棄啊!”林翔聽到了我的話,他單手箍住一隻怪物的脖子,對我說“跑起來,別愣住啊。”
那邊由依被嚇到了,開始放聲狂叫,這一次不同於在太乙仙殿的時候,那時候雖然我們被包圍了,但是我們知道出路在什麼地方,可是現在呢?現在看著漫山遍野的山精,我覺得我們真的上天無門,遁地無路了。
這真的是莫大的絕望。
我提著揹包閉上眼睛已經開始等待死亡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的面對我居然可以這麼輕鬆,沒錯,這應該就是絕望了,最平靜的絕望。記得很早的時候打王者榮耀,我們一邊死了4個人只剩下我,我眼看著對面5人一路推到我們水晶,我就站在家裡,靜靜的看著水晶的血條一點一點的減少,沒有一點的反抗,就是這麼平靜,因為結局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腦子裡開始幻想,幻想我們逃離了追擊,來到了棧道的盡頭,那裡是一扇門,一扇鐵門像是電視劇,電影中男主角走投無路時遇到了一扇門,他拼命的拍打著門,搬動著門鎖,終於當惡人要追擊到的時候男主角開啟了鐵門,逃離了追擊,他攤到在門的另一邊,大口呼吸,呼吸著活著的人才可以呼吸到的空氣,對我們來說那是一種奢望。
我提著揹包的手鬆了一下,這是之前從那山精附身死者的身上扒下來的揹包,此時揹包開了一個口子,兵兵乓乓的有玻璃瓶的聲音掉下來,接著就是瓶子破碎的聲音,有刺鼻的氣味冒出來,很衝。
“我曹!”戴健大罵一句,拉了我一把,把由依往背後一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發光的東西丟了出去,接著轟的一聲,我的視線中有一道光幕把我們和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給隔開了。
戴健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得拼!”
他剛說完話我耳邊的轟鳴聲開始變小,我同時聽見大火的另一面那些東西居然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在火光中還挑起了舞蹈,雖說難看,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鎮定下來,發現原來玻璃瓶中的是高度的白酒,白酒潑灑出來被戴賤的打火機點燃了,大火暫時的隔絕了我們。
由依也抹掉了眼角的淚痕,她說:“這是魈陽,也就是山精,是山中迷路死者的怨氣加上山腹的精氣所化。”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
“你不是說不知道這是什麼嘛?”由依扶起林翔,我們開始慢慢的往前走,我知道那一道火幕燃燒不了多久,這些東西之所以不敢過來大概是因為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火。不過火光一滅,很快我們就會被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