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我父親的賞賜指點,你竟然敢把他殺死,這褻瀆了我烈陽宗的顏面,你必死無疑!否則,以後其他弟子哪敢去聽我父親談經講道?”
葉晨冷淡的看了芸公子一眼:“這又幹我何事?”
“你是想找死麼!敢抗衡衡宗執法隊的威嚴。”嶽巖的表情陰沉似水。
葉晨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我知道玄清門的門規戒律,哪一條提到弟子犯錯見了執法隊就要下跪的?你這是執法徇私!”
“油嘴滑舌,少要廢話!”嶽巖被葉晨說的膛目結舌,不由惱羞成怒,就要動手將葉晨擒拿。
“哼。你們衡宗的執法隊也未免太過囂張了,難道我玄清門是你衡宗一家獨大不成?”
便在這時,遠方天空中劃過一道驚天劍氣,氣勢浩大,劍氣凌雲,直衝霄漢!
驚天劍氣迅速接近,其間包裹著兩名男子,一大一小,其中一人竟然是梁少炎。
“金相宗的劍狂聞人旭?”嶽巖瞬間變了顏色,便是那一直不可一世的芸公子也微微一怔,隱隱露出了畏懼之色。
梁少炎腳踏劍光,先行衝了下來,向葉晨程柔二人道:“你們沒事吧?我去迎接大師兄,聽聞這裡的動靜,才趕了過來。”
“大師兄?”葉晨有些驚訝,他的確是聽梁少炎說過,要去迎回本宗的師兄和師姐。
程柔也很好奇,看向天空,想見識下金相宗的這位大師兄。
玄清門弟子們議論紛紛:“什麼?這劍狂是金相宗的?”
“我一直很崇拜劍狂聞人旭,還去九天劍派打聽過他的訊息,想不到他卻是金相宗的!”
“劍狂聞人旭,此人劍術通天,霸道之極,凌厲無匹,同級修士難逢抗手,傳聞他快要步入金丹大道,轉而修出神通了!”
“嘿嘿,真是有趣。聞人旭也是方雨墨的追求者之一,葉晨又是方雨墨名義上的未婚夫”
聞人旭,身高足有九尺,一頭黑髮隨風輕舞,劍眉入鬢,眼眸中精光閃爍,鼻樑英挺,嘴唇很薄,臉上漠無表情。他一身青衣布靴,乾淨的沒有一絲褶皺,靜靜地立身在高空。
聽到嶽巖的聲音,他直接下落,落在了地面之上。
嶽巖此刻,竟然忍不住蹬蹬蹬的連退了三步。那芸公子,則是低下了頭,默默不語。
“你是本月衡宗執法小隊的隊長麼?衡宗的長輩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他們讓你這樣目中無人麼!”聞人旭目光落在了嶽巖身上,出言問道。
葉晨微微心驚,聞人旭此人極為可怕,整個人鋒芒隱現,氣勢迫人,周身竅穴中似乎都在吞吐著劍芒,如同一柄隨時會出鞘的神劍一般。
聞人旭語氣強硬,當即令岳巖臉色一變,但緊接著他的神色就平靜下來:“聞師兄三年前歷練雲遊,一直未歸,這才有所不知。近幾個月以來,門派弟子中發生了不少起私鬥,甚至還有死傷,衡宗長老這才下了嚴令,禁止任何弟子再發起械鬥,違者打入逆流時空三十年。”
“什麼,打入逆流時空?玄清門每一條律法,都要透過各派表決才可透過,你們衡宗的長老竟然私定刑罰!”聞聽此言,梁少炎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顯然極為忌諱逆流時空這處地方。
逆流時空,是玄清門頗為看重的一片秘境,廣大的沒有邊際,位於虛空亂流之中,裡面是以荒蕪為基調的單調世界,充斥著無窮的兇險,心智不堅定者被關入其中,會精神崩潰而發瘋。
“好手段,你們衡宗的人還真是一手遮天!連刑罰都可以私自篡改,既然這樣,我們玄清門不如改叫衡宗算了。”聞人旭眉頭微皺,聲音冰冷下來。
嶽巖面色陰沉,他看了葉晨一眼,收回了目光,微微垂下頭,“也罷,聞師兄今日要保此人,我便不計較他挑起私鬥的過失了。告辭!”
程柔瞪圓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議,葉晨挑起私鬥,竟然就被此揭過了。
葉晨倒是神色如常,在前世時他便明白,修道界沒有絕對的公平,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要拳頭硬,就能讓別人信服。
“慢著!”聞人旭看到嶽巖騰空而起,微微冷笑:“方才我聽到你要我師弟對你下跪,可有此事?”
嶽巖身形一滯,變色道:“怎麼?莫非聞師兄還要為了一個煉光期的入門弟子為難我不成。”
“我金相宗一脈雖然沒落,但也不容輕辱。你敢讓我師弟下跪,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我金相宗的威嚴,已經犯了滔天大罪,你只有死才能贖罪!”聞人旭強勢無比,緊盯著嶽巖,周身氣勢猛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