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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把你自己當成我什麼了?幹什麼每次我非要聽你的話?你是我爸?還是我叔?還是我男朋友?!”

單景川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張臉的表情有些莫測,半響慢慢收回了手。

顧翎顏看他又是不準備開口的樣子,氣得一轉身就跑了。

***

傅政的情況比想象中嚴重。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還沒有醒過來,林文從早上過來一直陪到晚上,直到小兒子來接班才勉強吃了點東西,傅凌對外宣稱傅政受了點小傷已經醒過來,後來梁珂過來鬧著要見人,幾乎是被警衛連拖帶拽地轟出去,氣得梁珂把醫院裡的凳子都砸爛了。

市委最年輕最有手腕的一級官員出事,對整個市委的衝擊巨大,多少專案案子等著審批滯留,傅家花重金買下所有傳媒封鎖訊息,絕對不能使情況再惡化下去。病房外情況變化多端、翻天覆地,病房內寂靜冷清。

凌晨的時候傅遷又故技重施帶了邵西蓓進來,自己帶著檔案去偏廳看。

邵西蓓在傅政的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他近乎冰涼的手。

這個男人,承載了她最美好的時光的所有記憶,他翻手覆雨,就連現在這樣悄聲無息地躺著,都能主宰她的所有情緒。

說好要離開他的,自己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後半夜的時候她趴在他床邊迷迷糊糊覺得不太對勁,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了。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他眼睛裡好像帶著細碎的光,少了平時的好幾分凌厲,就這樣平平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臉一偏,眼淚“啪”地掉了下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傅政是個變態這件事情,S市所有聞他大名的人都一清二楚。

他剛睜開眼睛的一大清早,就強行命令醫生拆了氧氣罩和輸液管,如果不是林文拼命阻攔,他估計連繃帶都撕了直接下床出院。

“傅遷你讓方免來一趟,帶好所有待審批的專案議案書。”傅政臉色還是很差,可更顯得凌厲可怖。

傅遷知道勸他休息他也根本不會聽,點點頭就馬上讓人準備車去市政大樓,林文在一邊幫他盛剛熬好的粥,聞言皺著眉擔心地說,“下面不是有人麼,什麼事情非要你自己那麼急著處理?你才剛醒過來,醫生說情況還是很不穩定……”

“媽。”他冷著臉叫了一聲,皺著眉道“爸呢?”

林文對陰人大兒子一向是有些沒轍,嘆了口氣,“在外面和院長談你的情況。”

剛說完傅凌就推門進來了,林文畢竟是大家族的女子,知書達禮、深知進退,知道丈夫和兒子有話要說,把粥端給傅政,就走到偏廳去把門關上了。

“醫生說最少也要靜養兩個星期,你自己現在感覺怎麼樣?”傅凌在兒子身邊坐下。

“要是有什麼問題,梁家那一派可不是要放爆竹慶祝了。”傅政薄唇牽起一抹冷笑,“兩個星期太長了,我後天就出院,等會方免來了我倒要問問他,我不在這幾天誰腦筋動得最多,最‘活躍’。”

“市委的班子是肯定要動一動的,但是近期難。”傅凌點點頭,“你把身體養好,星期五再出院也不遲,還有,梁珂來過醫院好幾次,今天估計擋不住了。”

傅政聽到這個名字就皺了皺眉,傅凌把他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這兩天來你這裡陪夜的女孩子,要不要送點東西謝謝她?”

此話一出,房裡的空氣像被凝滯一樣,傅政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傅凌,父子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傅凌淡笑了笑,“阿遷那小子使招,我就不拆穿他了。”

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整了整筆挺的西裝,“你好自為之。”

***

“憑什麼要我好自為之?!”顧翎顏從椅子上跳起來,“要好自為之的是他!”

串兒把她的腦袋往下一塞,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誰不知道你一片少女情懷總是‘溼’啊?!我這不已經帶你來聯誼了麼!”

“媽的……”顧翎顏在水煮魚館門前老頭子一樣地來回踱步,“我就沒見過比單景川更木的男人了!他那個時候說一句‘做我女朋友吧’會死嗎?!他是不是非要我抱著他大腿跟他說我看上你這個老男人了?”

“行了行了。”大艾在一旁甩了她一把,“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美院那幫男人是用爬的麼,怎麼還沒來?”

“來了。”言馨孫猴子一樣從前面蹦過來,“看到最前面那個沒?美院今年新晉院草,帥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