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雄與張泉離開了宮殿,走下了漢白玉臺階。
出來時,他二人並未察覺有何異常,或是被人盯梢。宮門外僅有一排羽林軍把守,趙公公帶著三名小黃門和兩名宮女在一旁等候。
“哥哥,我二人是否要去一趟王妃處?”
“言之有理!”
說罷,兩人往南走去。
此時,剛過午時,卻陰雲遮天,少見陽光。
在這廣無人跡的宮南,北風呼嘯得甚是厲害,刺骨寒風凍得剛從那暖烘烘的殿內走出來的韓雄與張泉,直哆嗦。
“這寒風不遜於昨晚吶!”張泉抖得厲害,這麼一位體魄強健、武藝高強的年輕將軍,居然也敵不過這寒冬北風,更別說那韓雄……
“哥哥,可想好見到王妃,如何解釋?”
“未曾……”
“這……”
“見……阿嚏!……見機行事吧……”韓雄顯然已是被凍得連思考都停滯了……
終於來到弘農王妃殿前。
殿門大開,如昨夜,王妃正在祭拜弘農王……
“這王妃從不關門?連冬天也如此?”韓雄小聲嘀咕著,“常年如此,豈不是煉就了這禦寒之術?”
“弟弟亦不知為何……剛來第一日,這殿門似乎是關著的……”
“汝二人還知道要來!!”弘農王妃一聲怒吼,正逢狂風席捲而來,震得三扇殿門胡『亂』拍打,甚是威嚴,嚇得那兩人連忙跪地叩拜。
唐王妃緩緩轉過身子,緩緩走到一架雕刻著龍鳳的紅木兵闌前,取下掛著的那把名劍,擺著欲拔劍之勢,怒視道:“這已是你二人第二次救劉協!該如何解釋?!”
“請王妃恕罪!若今日不救,先前之努力,將前功盡棄吶!”這韓雄方才被凍傻了,可那王妃一怒吼,直接把他嚇醒了!
“你二人進殿說話!”聽得出,王妃這怒氣還未消,但韓雄這話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韓雄與張泉恭敬地踏入了殿內,王妃也將那名劍放回原處,隨後,又怒視道:“你二人與獻帝、皇后密談,又如何解釋?!你二人莫非有謀逆之心?”
“末將不敢!末將不曾有過!”
唐王妃怒氣未平……
又一陣狂風,殿門胡『亂』拍打,殿內紗簾飄飛,臺前燈火若隱若現;王妃柔發飄散,而那二人瑟瑟發抖……
“稟王妃……”張泉見唐王妃與韓雄都未發一言,故上前打破僵局,拜曰:“末將已將正在調查關於弘農王之死真相……”
“本宮並未讓你去調查,而是去聯絡各方勢力!眼看曹賊就要統一河北,此事不滅了這許都,又待何時?”
“王妃請聽我一言……”這時,韓雄亦上前勸道:“王妃可知,現弘農王葬於何處?”
“???”
“弘農王就葬於弘農!”還未等唐王妃回過神來,韓雄連忙說出來答案,雖說還不能完全確信。
“先生怎會知道葬於弘農?不是在……趙忠之棄墓?……”王妃驚詫不已,方才嚴肅而又兇悍的語氣頓然消散,反而帶有一絲絲甜美。
“原先董賊『逼』迫,獻帝無奈允諾將弘農王安葬於趙忠之棄墓。後承蒙董承將軍相助,又建新墓,便是在那弘農郡界內。”沒了王妃的威嚴怒吼,韓雄說起來更加自在流暢,將之前獻帝與皇后所說的事情全都道了個遍。
“董承將軍……可惜他……”王妃聽後,早已泣不成聲,“皇上……皇后……妾……竟如此愚蠢……”
韓雄將此事道明之後,竟得到王妃如此大的反應,王妃一時痛恨不已,險些將仇恨轉嫁給自己的“恩人”。
“王妃莫要過於傷心……”張泉一如既往地寬慰她兩句。
“將軍、先生為本宮盡心竭力,請受本宮一拜!”說罷,王妃便要跪地。
“王妃這是哪裡話!是末將辦事不力!”
張泉一個“撲騰”,雙膝跪地,嚇得王妃顧不得跪拜,連忙來扶,“快快請起!張將軍不必如此多禮……此事乃是本宮未得真相,便盲目行事。真如先生所言,本宮欲前往弘農皇陵,祭奠夫君!”
“末將願一同隨往!”
韓雄心中一驚:這……難道把許都城外各地起兵的事情拋開不顧了嗎?……
“哥哥意下如何?”
“如何讓各地先暫且罷兵才是如今最緊急的事!”此時的三人中,也就韓雄還保持著清醒。
“先生之言在理!”王妃似突然醒